韩伯龙一跃而起,操起一把朴刀,就要前去看个究竟,忽然听一个破锣一般的嗓音道:“启禀五公子,前后八个火家,都被解决了,尸体也扔进水里喂鱼了!”
“做得好!”
那五公子赞了破锣嗓一句,然后冷哼了一声道:“可惜旱地忽律朱贵和铁叫子乐和不在,只杀这些小喽啰,着实有损我曾家五虎的威名!”
破锣嗓谄媚道:“俗话说,来日方长,五公子您何必急于一时呢?就让朱贵和乐和多活几天又如何?况且,此二人在水泊梁山只是小角色,武艺稀松平常,哪里用得着您老出手?小的们就足以打发了!”
“我道是哪一个?原来是曾头市曾家五虎的老幺曾升到了!”
韩伯龙寻思着,虽然他一向自视甚高,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人常说,曾家五兄弟,个个好武艺,扳指数一数,老五最霸气。这个曾升已经够难缠得了,更不知道那个杀神史文恭来了没有?看情形,他们是要偷袭水泊梁山,我要是给山上报个信,岂不是大功一件?又何愁忠义堂上没有我一把交椅来坐?”
主意刚刚打定,韩伯龙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向后院走来,急忙纵身一跃,竟然悄无声息地跳进了亭外的水泊里,连一丝水花也没有溅起。
虽然水寒刺骨,但是韩伯龙却苦中作乐,还把一张残败的荷叶顶在头上,从水里露出两只眼睛瞅着岸上的动静。
听闻这个曾家老五曾升擅使两把飞刀,有万夫不当之勇,韩伯龙也不敢轻易招惹。
不一会儿,只见十来个身着黑色号服的庄客来到了水亭里,说话的还是那个破锣嗓:“五公子,小的以为这里还有漏网之鱼呢,原来却是虚惊一场。”
曾升笑了:“根据殿帅府提供的情报,这个山南路酒店除了朱贵和乐和之外,还有八个火家,哪里还有什么人来?我们还是尽快上船要紧,免得让史都教师他们等急了!”
曾升说着,率先大踏步走出了水亭。
“五公子说的是!”
破锣嗓等人紧跟着曾升而去。
“哥几个先走,我撒泡尿就来!”
“懒驴上磨屎尿多!”破锣嗓一边走,一边嘟囔了一句。
一个说话瓮声瓮气的庄客走到了韩伯龙的跟前,掏出宝贝吹着口哨就沥沥拉拉了起来,打得韩伯龙头顶的荷叶哗哗作响。
“真是晦气,没想到传说中的雨打荷叶到了韩某这里却变了味道!”
韩伯龙忍无可忍,宛如一条大鱼似的从水里一跃而出,出手如电,一掌斩向那庄客的脖子。
那个庄客正在陶醉之中,来不及叫出声来,就被韩伯龙斩断了颈骨关节,顿时头颅斜到了一侧,连气也没得出了。
韩伯龙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他软塌的身体,轻轻地放到地上。
那个庄客的身材与他差不多,韩伯龙就动了混进曾头市大军之中的念头。
身着曾头市庄客号服的韩伯龙,凭着那股机灵劲儿,还真给他混上了一艘大船。
船上的大头目看韩伯龙面生,就问道:“这位兄弟是哪位公子的属下?怎地到了这里?”
韩伯龙操着一口凌州口音道:“我是五公子的亲兵,吃坏了肚子,所以掉了队!”
“原来是五公子的亲兵,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大头目用羡慕的眼神看着膀大腰圆的韩伯龙,顿生好感,随手扔给他一面盾牌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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