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衣少女疑惑地点点头。
朱昫华打坐在地,扶起天广之后气沉丹田,将一股股雄浑而温缓的真气注入楚天广体内,天广渐渐复苏。
“太好了,他动了。”黑衣少女笑逐颜开,全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朱昫华见后一边暗暗发笑,一边微微点头,却不让黑衣少女察觉……
不一会,朱昫华侧身而起,把此时脸色红润的楚天广缓缓安置。
“甚好,还好我内力深厚,不然兄弟谁来救?”朱昫华自言自语道,会心一笑。
黑衣少女急切走上前来,没等她张口,朱昫华道:“姑娘,人已脱险,鄙人有迫在眉睫之事,先行离去,还请姑娘照看我的朋友。明天他自知该怎么做。”他的话语依旧那么儒雅。
黑衣少女没有拒绝,也不想拒绝。如今报恩的机会来了。“我们不过萍水相逢,难道先生就不怕我……”黑衣少女还是忍不住问道。
“哈哈,我知道你不会害他的,就凭你刚才看他的眼神,这让我有一万个放心嘛。”说罢朱昫华抱拳而别。他的方才的话语虽然暂时缓解了心中的不安,却并没有让那根紧绷的心弦落下,当他离去,额头上的汗珠立即落下。
黑衣少女听罢瞬间面红耳赤,嫣然一笑……
再说城外的两仪山,赵知府虽然兢兢业业,可毕竟乃一代书生,丝毫没有习武之人的铮铮铁骨,白天说好要通宵的他现在倒头便睡。马车周围,官兵们也早已躺在地上鼾声如雷,发出了猪叫。有的闭着眼嘴里嘟囔着“大人您不必如此辛苦,去休息一会吧,我们保护你,杀遍贼人。”
月落乌啼霜满天,只有欧阳四爷在原地提着精钢大刀静静地徘徊着,他只是在不断地叹气罢了。
忽然,只听得林间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传来,犹如跳动的脉搏,充满紧迫。
“他奶奶的,林子里哪里来的小杂种,给老子滚出来。”欧阳四爷喝道。
一个起来小解的官兵听罢大叫:“救命啊,贼人杀过来了,大人快跑。”官兵们睡眼朦胧,有的直接吓得在地上连连打滚。
“啊?贼人来得如此之快,他们多少人?”赵知府问道,他的南柯一梦也被惊醒。
“回大人,看这阵势,大约少说也有好几百个贼人吧,就算我们一个打十个,也未必打得完啊,赶紧跑吧。”
“放心,没那么多。”欧阳四爷回头喊道,对这官兵的话表示无语。
“跑什么跑,跟在我身后杀他个片甲不留。”赵知府意气风发道。
“大人,这…您是不是还没睡醒啊…”一官兵质疑道。
“是啊,大人,您应保重身体呐,并非卑职有意冒犯,恐怕一见贼人,大人您非腿软不可啊!为今之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三十六计走为上啊!还望大人三思。”另一官兵道。
赵知府听罢勃然大怒,一脚踢翻那俩官兵,不曾想用力过猛,自己却也闪到了腰。
“哎呦,疼死我了,你们这班龌龊苟且之辈,就知道临阵脱逃,有你们真乃国家之不幸呐。试问我们跑了太原的百姓谁来保护?那当中可曾有你们的父母妻儿?”说着说着赵知府言辞激昂,感天动地,官兵纷纷落泪大哭道:“大人我们知错了,我们不是人。”“大人英勇,大人威武!”
赵知府听罢转怒为喜,哈哈大笑。方要昂首挺身,指挥作战,却忘了自己身在马车,一脚踏空摔下车来,连连打滚,摔得鼻青脸肿……
欧阳四爷不管别人,一马当先,一刀砍在树上,恐吓一二,贼人瞬间主动前来求饶,竟然只有两个蒙面的人。
正是如此,欧阳四爷才如此胸有成竹。“哈哈,赵大人,就两个撮鸟,你们何必小题大做呢。”
赵知府如梦初醒,原来是虚惊一场,他甚感惭愧,在众人的搀扶下走上前来。
“大人方才的气魄令草民着实佩服。.uukashu.”欧阳四爷抱拳道。
赵大人回礼道:“刚才多亏了壮士制住这两个贼人,真乃万夫莫当之勇啊。”说罢一手夺下两个蒙面人的面纱。
面纱落地,他们的双膝也随之落地。
“各位爷爷饶命啊,我们只不过想随便挖点东西而已。”这求饶声里充满着唯唯诺诺。
一旁粗中有细的欧阳四爷瞬间发现了端倪,只见他们所携带的正是大名鼎鼎的“洛阳铲”。
“你当爷爷们全是傻子吗,还不从实招来,要盗谁的墓?”欧阳四爷厉声道。
那两个盗墓贼见被一阵见血地识破,更加缩头缩脑了。
“什么?大胆狗贼,你们敢盗墓?我乃太原知府,现在就代表天理良心来判你们死刑,当场执行!”赵知府怒喝道,同时向欧阳四爷使了个眼色。
说罢一盗墓贼已被欧阳四爷一手持刀,一手连滚带爬地拖进林子,随后一声惨叫传来。
“你可问到血腥味?是不是想死得更惨?你们要盗谁的墓,还不从实招来!”欧阳四爷拿刀看着他道。
“二狗子,你死的好惨啊。”这盗墓贼痛哭起来。不过这好像完全在赵知府的意料之中。
经过一番威逼利诱,那盗墓贼的心理防线已然彻底崩溃。“北魏…成王的墓…”他哆哆缩缩地回答出,裤子已然湿得不行了。但他之后却立即失魂落魄,让任何人都休要在撬开他的嘴……
众人听罢无不目瞪口呆,这时赵知府浮想联翩,想起最近一毫不起眼的小事,不由得汗毛直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