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霖笑容变得尴尬。
“我是这届进校队的高一新生，不是老师。”
？？？？
这是什么情况，让高一的新生来当教练？何修文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操作，这是何志华看不起他们九中，随便派个新生来落他面子？这没必要啊？
不过这小子临场指挥还不错，不像是球场小白。难道何志华另有安排？让人猜不透啊。
“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
这种情况何修文第一次遇见，夸都不知道怎么夸，只能打个哈哈，转身走了。
两人站在一起，他很尴尬。
杨霖也很尴尬，他还是第一次以教练身份和对方教练握手，他这次指挥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对方球员特点太明显，如果换成一只成熟的球队，杨霖那生搬硬套的战术便无处下了。
只不过这一切何修文并不知道。
“教练，你跟二中那个年轻教练聊什么了？”
回去的路上陈承运疑惑道。
今天他过了一个难忘的下午，临走时那个自称张承的小子听说他才打球一年，狠狠地夸奖了一番，称他前途不可限量。
别的还好，就是动作和语气有点刻意和中二，仿佛做给在场的人看一样。
和对方球员一一握手后，回头却看到教练和二中教练交流后表情像便秘一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所以有点好奇。
“他说他不是教练，是一名高一的球员，是他们的教练何志华叫他来指挥今天的比赛的。”
何修文是农村出生，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当时家里摆了一天的流水席庆祝，欢迎全村的人来做客，热闹非凡。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何修文的爷爷奶奶年轻时过多了苦日子，都早早地死于疾病，他爸唉声叹气地说过一句话，何修文一直记在心中。
“穷人生不起病啊！”
这句话一定程度上潜移默化了何修文的思想，他高中就爱上运动，爱上篮球，以至于大学的就读和工作的选择都以篮球为伴。
当球员的天资不如人，让他想在教练的岗位上做出一番事业。但几年过去，他发现教练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各种资源匮乏和落后的信息交换阻止了他的快速进步。
他只有自己慢慢来。
从最开始战术的生搬硬套，到后面的灵活运用不知道查找了多少资料，经历了多少次论证和修改。
所以他看到杨霖这么年轻便能见招拆招，感触很大。
难道自己不适合当教练？
陈承运刚受到张承的打击，此时对情绪地感受很敏感。他从教练的声音中听出了失落，听出了英雄迟暮的感觉。
这个词对不对？但陈承运此刻的感觉是这样的。
“教练，你别难过了，也许那学生是骗你的呢？也许他只是在战术上很有天赋呢？你可别妄自菲薄。”
没想到自己的情绪被球员都听出来了，何修文不禁笑道。
“不错嘛，还安慰起我来了？”
“教练，请不要妄自菲薄。你是我遇见最好的教练，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请不要看轻自己，你要带领我们继续奋斗下去，直到全市总冠军！”
陈承运表情真挚，自从接触篮球后便爱上了这项运动，对带他上路的司机何修文异常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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