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众人虽然有些惊异,但还是纷纷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阿弥陀佛,见过李施主。”
李鸿星见状,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笑着应道:“诸位大师不用多礼,还请快快入座。”
待李鸿星来到上首的椅旁,先冲着旁边的王主薄笑着点了点头,又招呼着紧随其后的李驿丞在其身旁入座,随后才转身坐于椅中。
李鸿星端坐于椅上,先打量了众人一番,随后方笑着朗声言道:“吾此次请众位大师前来,是有事相求。吾欲开教化之举,使营中兵卒和工匠们,都能够识字明数。怎奈此方地处偏远,读书人甚少,无奈之下也只能求到众位大师身上,还请各个寺庙道观,能够派些僧人道友,前来此地授人识字明数。只是教一些简单的蒙学而已,还望众位大师广开方便之门了。”
李鸿星派人前去请众人之时,已将此事先行告知与众,此外还送上些粮食和银钱等薄礼。
所以当众人听闻后,对此也无异议,并觉的此事也可以拉近与李鸿星的关系。随后众人也都纷纷表态,愿意派人前来,教授营中兵卒和工匠们识字明数。
李鸿星看到众人都应允了下来,便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缓声笑着言道:“能得众位大师相助,鸿星不胜感激,日后定当重谢。此外鸿星还有一事相求,想要劳烦诸位大师相助了。”
随后,李鸿星就对坐在身旁的王主薄轻声言道:“将书策发与众人观瞧了。”
王主薄听闻后连忙站起身来,将放于案上的一大叠书册托于手中,给众人都分发了下去。其回来路过之际,也顺手给李驿丞发了一份。
待众人都静静的翻看手中书策之际,李鸿星一边喝着茶,一边同王主薄轻声低语着。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厅内众人就将薄薄的,只有十几页纸张的小册子翻看完了,随之众人脸上都面带惊喜之色。
这时,坐在最前面的一位眉须皆白的老僧,口诵佛号,缓声问道:“阿弥陀佛,还请问李施主,不知这书册上所述之事,可当真否?”
李鸿星则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言道:“吾敢以身家性命担保,书册上所述之事,都为属实,绝无虚假。”
众人听闻后,就更加欢喜起来了,这书册上所记录的农事,还有医事,如若都是属实,不仅可增产粮食,更可活人无数,这可是无量功德呀。
那名白眉老僧闻后,却只是淡淡的言道:“阿弥陀佛,今日李施主让我等观瞧此册,不知所谓何事?”
厅内众人闻后,也觉的奇怪,不知李鸿星找他们所谓何意,有什么是需要他们相助的,厅内顿之寂静无声起来。
李鸿星听得此问,先是长叹一声,随后才缓声言道:“哎!想去年天降大旱,使得陕西赤地千里、饿殍遍野、民不聊生。陕北之地更是骇人听闻,传百姓粮尽掘草树而食,草树绝后又烧人骨为薪,煮人肉以为食。县城之外,尽是尸坑骸骨,臭气熏天。闻听此等惨状,真让人不寒而栗呀。”
言道这里,李鸿星也感到有些不舒服了。他便端起案上的茶杯,轻轻的抿了几口茶。
底下众人听闻后,也是眉角低垂,面露沉色。还有那几位僧人,更是不断的转动手中那串佛珠,口中也低诵佛号经文。
李鸿星饮过茶之后,感觉略有好转,便继续沉声言道:“可叹我李鸿星人孤力薄,闻此惨状,也只能嗟乎长叹矣。今见岁冬无雪,恐今年又是一干旱之年。古之往来,久旱之后必有蝗灾,民乱之后必有瘟疫。焦虑苦思之下,方书此册。本意为增产、灭蝗、防疫、保境之用,如能少死些百姓,吾心也就安亦。”
众人闻后,也不住低念佛号,朗声称赞:“阿弥陀佛,李施主真乃慈悲心怀,此举自可得无量功德。”
李鸿星听闻所赞,却只是淡然一笑:“吾欲推广此策,使之能够传于天下,以救万民。怎奈吾势单力弱,能力有限。诸位都是得道之人,吾欲委托诸位大师相助,使此策能够免费遍传天下。此外吾还准备出资万两白银,作为旅途路费,和雕版刻印、纸张之用,还望诸位大师莫要推辞。”
众人听闻后也不由的意起,不说李鸿星如此盛情相邀,并且还出巨资免费刊行天下,更主要的此事若成,也是大利天下苍生,自是功德无量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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