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守备听闻李鸿星还未有婚配,便心中大喜,不由的脱口而出:“没有,没有就好。”随后又与王主薄寒暄了几句,便转身告辞离去了。
原来这王守备家中有一爱女,年已二八,生的是如花似玉,精通文墨,贤淑温良。按理说,家中有如此出众之女,本不应愁嫁。
但女儿的终身大事,坏就坏在了王守备的身份上了。其爱女自小习文断字,算的上是精通文墨,自然就不愿意找个粗鲁的军汉,而是想找个读书人为伴了。
而王守备身为武官,城内的同僚们自然是不愿意与其结亲。一般没有功名的读书人,他又看不上,而有功名的读书人,不是家中已然娶妻,就是年龄偏大,样貌丑陋。如此一来二回之间,就将女儿的终身给耽搁了下来。
本来他见李鸿星虽兵强马壮,但其身为一个团练使,又不是正式的官身,说难听些,也就是乡下的一个土财主而已。用的着时,称其一声李团练,用不着时,甚至可以连正眼都不用瞅一下。
但今日他在酒宴之上,翻看了‘天机策’后,不由的心思就变了。依此策所述,日后自可刊行天下,流传后世。
其在最后所言,虽有些妄议朝政之嫌,但其好在只是评判后金之动向,而且其言也颇有几分道理。
一旦日后那后金果然出兵抢掠四方,此人定将会名动天下,甚至直达天听。如此一来,日后还有何人敢小瞧其人。
随后王守备再看那李鸿星,就觉的越看越顺眼,不由的生出奇货可居一念。当他向王主薄询问后,得知李鸿星上无高堂,下无兄弟姐妹,更是没有订过亲。他便兴匆匆的回府去了。
待王守备回到府中后,让人连忙将夫人请来,并笑嘻嘻的将此事一说。其夫人听闻那李鸿星年未及冠,相貌英俊,上无高堂,下无兄弟姐妹,更是手握重兵,年少多金,不由的大为满意。
但其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的问道:“老爷,如此俊杰,倒也让人满意,只是其才学如何?咱女儿可是心高气傲,非要找个读书人呀。”
王守备听闻夫人如此一问,不由的捋了捋颌下短须,笑嘻嘻的缓声言道:“此人才学,那是更不用提。虽年纪轻轻,便已出书立著,而且还是日后刊行天下,流芳百年之书。你到说来,如此人物,才学怎样?”
其夫人听闻此人才学如此之高,不由有些骇然,随后更是欢喜不已,连忙言道:“那我这就去见见女儿去,要是女儿没有异议的话,那就这么定了。”说完后,就急忙向外走去。
王守备见状,连忙将其唤住,又从怀中取出一本薄册来,交予其手,并且缓声解释道:“这就是那李鸿星所著之书策,夫人一会去见女儿的时候,将此书交予其。并告诉伊,这是那李鸿星所著之书。”
其夫人见状,连忙欣喜的接过书策,随即就快步向外走去。
次日一早,李鸿星刚刚吃过早饭,正在与人商谈议事,准备随后就启兵南下呢。这时,亲兵来到近前,轻声启禀道,说是阶州同知张朝忠前来拜会。
李鸿星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领人来到营地外相迎。
待将张同知迎入厅中,上了茶之后,李鸿星先与其客气寒暄了一会,便缓声笑着问道:“不知张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张同知闻后先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然后才笑咪咪的问道:“吾闻李团练还未娶妻,也未定亲,不知可属实否?”
李鸿星听到这里,心中先是咯噔了一下。昨日回来之际,那王主薄便与其说,言那王守备向其打听李鸿星婚配之事。李鸿星闻后,也只是淡然一笑,未曾放与心上,不想今日就又有人来询问此事了。
李鸿星随后只得硬着头皮言道:“在下的确未曾娶妻,也未定亲。”
张同知闻后不由的大喜,随后更是满脸堆笑道:
“既然李团练还未定亲,那刚好吾就做回月老好了。那王守备膝下有一爱女,年方二八,更是习文断字,知书达理。而且还生的是花容月貌,正好与李团练可称的是珠联璧合,不知李团练意下如何?”
李鸿星听闻其介绍的还就是王守备之女,不由的暗暗苦笑。他现在实际上还算是一名逃卒,整日想的就是如何壮大自己的实力,以求能有自保之力,现在哪里有儿女情长之心思呀。
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他日暴露出来后,连累了对方。可这话他又无法与张同知解释。
正当李鸿星在心里暗自沉思之际,张同知见其好一会不曾言语,便沉下脸来,闷声言道:“难道李团练不愿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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