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星这几日正在忙碌建立水寨之事,这时一名亲兵匆忙来到近前,启禀道,从阶州城来了名信使,持有王主薄的书信,前来求见。
李鸿星闻后,便连忙回转营中。那名风尘仆仆的信使见着李鸿星后,方从怀中取出一份书信,递于一旁的亲兵。
亲兵接过信后,先翻看了一下,方递于一旁的李鸿星。李鸿星接过信后,便将其铺在案上,取过小刀,将覆盖着蜡印的封口划开。取出信瓤后,在细细观瞧起来。
待其看过信后,便不由的微皱眉头。信中主要言道,前期阶州乱兵作乱,州府便向巩昌府和临洮府派出信使求援(明朝阶州行政归巩昌府管辖,军事归临洮府管辖)。
近日,由副总兵贺虎臣领着一千的援兵,已至阶州城。只是其营中兵卒多骄横无礼,与百姓多有冲突。
如果可以的话,王主薄希望李鸿星尽快率大军回归阶州城,而且耿知州和城内的官员百姓,也是如此所愿。
李鸿星看完信后,深知阶州城万万不能有失。随后便召集众将,分派人手,准备启兵回归阶州城。
待李鸿星匆忙率军赶回阶州城时,已是三日之后了。王主薄和陈虎已在东门外等候多时了。
李鸿星见只有王主薄和陈虎在此迎候,却不见城中官员相迎,不由的有些诧异,轻皱眉头,缓声问道:“为何不见城内官员和百姓前来?难道有事发生?”
王主薄和陈虎闻后,先相对苦笑了一番,随后王主薄缓声回道:“启禀大人,今日城内还果然有事,城内官员士绅百姓都去了西门外,官军的营地去了。”
李鸿星听闻官员百姓都到官军的营地去了,不由诧异的问道:“哦,这是所谓何事呀?”
这时陈虎在旁愤愤的言道:“还不是那些来此的官军惹的事呀。那些官军不仅骄横无礼,与城内百姓多有冲突,更可恨的就是其竟然在田地中牧马。那田间禾苗才刚刚泛绿,便被其马匹啃食殆尽。此事闹的城内是民怨沸腾,这不,耿知州便带领着城内官员、士子,前去军营理论。”
“哦,那官军军营在何处驻扎?”李鸿星紧皱眉头,急声问道。
“便在西门外的钟楼滩处,出了西门不远便是。”陈虎连忙应声回道。
李鸿星稍微沉思片刻,便朗声言道:“我等也先不要急于回营了,直接领人全部赶赴钟楼滩。”
王主薄闻其欲率大军直接赶赴钟楼滩,担心其会与那里的官军发生冲突,连忙问道:“大人,为何如此呀?”
李鸿星先淡淡的看了王主薄一眼,然后朗声言道:“那些都是些粗鄙军汉,吾担心耿知州等人会出意外,便率军前去,替其压阵。只要那官军不出手伤人,我等自会一旁观瞧了。”
言毕,李鸿星便下达命令,令大军不用停留,直接往西门外的钟楼滩处驶去。
待其领大军来到了钟楼滩附近,只见一座军营立于此处,但营门紧闭,只有几名兵卒站在箭塔之上,冷冷的向下观瞧着。
而在军营的大门外,还聚拢了数百人群。更有那不少身穿官服、儒袍的官员、士子,正在那辕门外号泣不已。
李鸿星见此,一望便知,定是那营中主将不予接见,耿知州等人便对门而泣。
李鸿星也没有急着上前拜见,而是直接让大军在辕门外立下军阵。
待其在辕门外立下军阵后,辕门处箭塔之上的兵卒见此情景,不敢怠慢,直接就有一人快速下了箭塔,快步向营中跑去。
营中帅帐之内,副总兵官贺虎臣坐于帅案之后,看着下面在吵闹不已的将官们,更是面沉如水。
当收到阶州府的求援信后,其更是亲率人马,火速赶到这里,不想此地乱兵,已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一支民团给平定了。
见乱民已然被平定掉了,贺虎臣也算是松了口气。可正由于乱民是被旁人所平定掉的,城内之人便对其不甚热情,只是派人送了几百两的银子,和少量的草料而已。
这么少的东西哪够大家分发的。有心想向城内多讨要些钱粮,可毕竟乱民不是被其所破,一时之间,也是难以张口。
可底下兵卒对此却颇有怨言。本想来此能够捞上一些好处,可不想乱民已被平定,城内也只是送了少量的钱粮,待分到兵卒手中,已是所剩无几,真当是打发叫花子的呀。
为此,营中兵卒多有怨气,更是与城内民众多有冲突。昨日更有兵卒牧马田地之中,使的今日城内官员、士子聚集在辕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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