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起来这事也怪李某。”
李青山无比自责,叹气道:“当初若是阻止他去算命,他也不会过急将二妞娶进门,就不会发生这档子事了。”
“李兄,这不怪你,铁柱这娃挺乖,就是命薄了些。”
陈虎一边安慰青衫男子,一边有意无意的看着星火说道:“也莫怪陈老孙头,就是刚刚用扁担敲你那个,那人便是铁柱他爹,陈老孙头平时挺和气的,只是莫名丧子情绪难免激动了些。”
一路说着,四人便从村头走至村尾,星火稍稍观察了番,陈家村不大,就几十户人,估计村头放个屁村尾都能听见。
在一处瓦房前,四人双双停下脚步,李青山道:“鄙室简陋,二人只能将就将就了,如有招待不周之处,望二人见谅。”
里头嘟嘟听到声响,慌忙跑了出来,看到星火二人疑惑道:“爹爹,这是?”
李青山骂道:“是什么,你还不快把剩余的两个房间收拾一下,让客人入住。”
被骂的嘟嘟‘哦’了一声,带着旺财收拾房间去了。
少女见状道:“李李李大叔其实不不不不用嘟嘟帮忙,莲莲莲儿等下自己去,去收拾便可。”
青衫男子一本正经道:“那怎行,我们黑河国虽比不上霞影国,但这点待客之道还是有的,再说了,刚刚嘟嘟对二位做错了事,帮二位收拾下房间也理所应当。”
都这样说了,少女也不好推辞,只得道:“那那那那劳烦李叔了。”
陈虎看了看二人,见二人装束颇久未换,不由笑道:“看来二人确实是远道而来,陈某这便去烧些汤水,让二人洗尘,李兄也去烧几个野菜吧,你的手艺可是咱陈家村一绝,待洗尘后,估计二位也该饿了。”
“陈弟说的没错,别的不敢说,论烹饪手艺确实是在下的一绝,到时二人洗完了澡,我们在斟酌一番。”
李青山果然是好客之人,哈哈一笑,便撸起胳膊烧饭菜去了,少女也是一喜,这么久未洗澡,那些难闻的酸味也就罢了,更感觉自己身上有万蚁在爬,说不出难受,她忙告谢了一声。
※※※※※※※※
陈家村外十里地。
一处一动不动的灌丛突然动了一下,随后整个地皮都翻了上来,下方竟躲着一个人。
“差点憋死老夫了。”
拍开身上的草土,是一个身穿太极袍的老人从草地里跃出,老者将扎结在胡须上的草屑理清,被丢在一旁的算命帆布竿,又被他重新握在手里,一派仙风道骨模样顿时显现了出来。
他心有余悸看着陈家村方向,后怕道:“这陈家村民风也着实彪悍了些,莫不是老夫有所警觉,加上脚力不输给任何年轻人,估计这项上人头,早就被粪叉锄头给开了瓢。”
若是李青山在场,必定会认出这人便是那个给铁柱算命的老神仙,老者极为重视自己的外貌,将粘在自己身上的草籽枯叶一一收拾干净,这才道:“不行,那些村民很可能又会再跟来,老夫必须到集合点同孙女会合,早点离开此地稳妥些。”
说罢,老者在四周搜寻着,最终在一个树头上看到一个刚刻极为隐蔽的图案,看明图案意思的老者忙朝一个方向行去,行驶速度果真如他所言,这个垂垂半死老者的速度竟比一些精壮小伙还快上三分。
不多时,便来到指定地点,老者定睛四处寻找,很快在几百米的一颗榕树下,发现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身影,这名少女一身显眼白衣装扮,装束并不宽松,甚至稍稍小了半号,却把少女均称身材突显的更加淋漓尽致。
这白衣并不是上好的绫罗绸缎,而是同麻衣稍好一点的中下等布料,但极为干净,这样布质穿在少女身上非但不掉价,反而因少女的曼妙身材,被衬托的比上等绸缎还耀眼。
秀发用同样颜色布帕包裹着,应该是裁剪完衣服后剩下的,布帕上还有一些条条图案,估计是少女自己做的,原本是想在上面绣花秀景,但由于手艺不精,做的就好像是打在布帕上的补丁,可出奇的是,依旧不掉价不难看。
此时,白衣少女坐下榕树下现做的藤秋千上,两缕鬓丝微遮住少女的鹅蛋脸,一看就知机灵的大眼睛下,散落着几粒可爱的调皮雀斑,嘴中含着颗大果糖,塞得腮帮都鼓了起来,无聊地荡着秋千。
千秋一晃一晃,藤条和榕树摩擦出嘎吱嘎吱声。。。
见少女安然无恙,老者松了口气,而后看少女一脸休闲惬意,似乎并不为自己安危当回事,又不由大怒起来,当下决定吓她一吓。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少女身后,刚想大喝一声,却见少女头也不转地抱怨道:“爷爷,你怎么现在才来,如今已快日落西山,估计咱们今晚又得留宿山野了。”
老者一愣,不经奇道:“你怎知爷爷在身后。”
白衣少女依旧荡着秋千道:“爷爷年纪大了,脑子也变糊涂了,没看到孙女前面的影子么?”
定睛一看,果然见夕阳将老者枯瘦身子折射成一个剪影,投在了白衣少女前方,可老者平时最讨厌别人说他糊涂,争辩道:“可即便如此,也说不定是他人,你如何确定便是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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