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大猛等人紧张的忙活着,眼看装钱的麻袋已将提完,众人悬着的心也稍稍稳定下来。
此时天色已是彻底黑尽,不过只剩下最后两个麻袋了,等这两个麻袋上去就算大功告成了。正思索着有什么遗漏之时,忽听得山谷西口方向传来一声长长的马嘶。
“来了!”
现在再绑了麻袋向上提怕是已来不及。
“老二,别绑了,搬到大石头后面去!”王大猛不及多话,示意管黑豹抬起麻袋,两人就往东边大石头处跑。
再看那大壮,也不知这莽汉哪来的力气,低喝一声就将两百多斤的麻袋抗在了肩上,跑的比王大猛两人快多了。山上八人也听得动静,急忙收上去树藤,各自藏好一动也不敢动。
三人在大石头后面刚刚藏定,就听的一大队人马向这边奔跑而来。
“禀大人,就……就是这……就是这里了。”
“别动这些石头,走。”一个颇为年轻的声音。
紧接着是乱哄哄的脚步声,听动静这批人绝不在少数。不多会,火光摇曳,众人来到近前。
“啊!……是候主事……他们杀了候主事!”
“你们不是说候主事被砸死的吗?怎么是被砍了头!”
“是被砸死了,小人亲眼所见,他们……他们也都看见了。大人您看,就是这块大石,这块大石砸死的候主事。”
这时一个武馆打扮的中年人走到尸体旁查看一番,起身道:“回禀大人,根据高某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如此大石从那山坡抛下,被砸之人绝无生还可能,再加上候主事背部的伤痕,可以断定,这些差人没有说谎。只是已经死了还被拉出砍了头,怕是贼人害怕他没有死透吧,这也正附和了差人们所说,这伙贼人果然残暴!”越说越自信起来,“如此凶残也算是高某平生少见了。”
“高县尉果然名不虚传,还请速速勘察。”年轻的大人道。
只见那高县尉拿过身旁衙役手中的火把,先是走到牛车旁挨个查看起来,然后又照照站在一旁的马,又去到两侧山壁处四处照着,接着又来到西边乱石处,又到东边大石头处,又趴在了地上……
一众人站在原地,都是默不作声,只是视线都随着高县尉东来西去的看着。良久,高县尉停在了大人身旁,低头沉思了起来。又过了不多时,只见他微笑着对大人道。
“回禀大人,某家依然明了!”
听到此话,王大猛等人皆是一惊。
大人道:“还请高县尉明示。”
高县尉抚了抚半尺来长的胡须道:“根据高某多年的办案经验可以断定,此案乃是匪首管黑豹伙同本地贼人所为。”
王大猛等人更是心惊。
“这伙贼人谋划已久,计划周祥,人数应有五十余,窝点应在谷西一带的村子里。”
“愿闻其详。”
“首先根据本县近日来的治安案件,以及众差人对为首之人的身形、言语之描述,可以断定,为首者必是管黑豹无疑。”
“为何说有本地贼人参与其中?”大人疑问。
好像正中下怀一般高县尉呵呵一笑道:“这个简单,那管黑豹本是青州流窜至本地,在此时日不多,对此地并不熟悉也无根基,根据某家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若不是伙同本地贼人,亮他没有胆量做如此大案,即便狗胆包天,也不会找到如此绝佳之地,更重要的是,若无本地贼人帮忙,他便是做下了案,也无法藏匿赃物。”
“有理!那为何窝点会在谷西?”
“其一,此地已近谷西,贼人得手之后,必是急于搬运财物及时藏匿,而由于是搬运,藏匿窝点必不能太过遥远。其二,大人请看”
高县尉手指东边的大石,道:“若窝点在东,贼人又为何在此推下如此巨石?那岂不是阻了自己的路?如此笨贼怕是没有,观这整个案件,贼人作案干净利落,行动迅速,绝不会犯如此错误!”
听到这里王大猛暗想:若是今个平安过关,定要好好给彪子道个歉。
“其三,就是西边那段乱石,现在虽已被我等众人踩踏,找不出什么线索,但初来之时,某家就已留心勘察,这乱石虽可阻住车马,但人行却并无太大阻碍,其间更隐约可看出一条路径,像是多人经过所致。”又是抚了抚须。
“高县尉果然细心。”
高县尉微微颔首却并不言语,似是在等待对方继续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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