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撞钟声。一般来讲钟声都是非常悠长渺远的,能够给人一种很辽阔很舒畅的感觉,可是这个声音就众生来讲频率实在是太快了,而且声音刺耳,更像是用金属锤而非木槌敲击出来的感觉。普通人不具备做这种事情的力量,那么就是……
是警报,入侵警报!我们彻底暴露了!
而且在钟声之中还暗藏着一种很沉闷的摩擦声,像是开门的声音……
该不是那扇石门被打开了吧?!门的那一边可是负责站岗守卫的五十个卫兵啊!
“有人入侵!”
现在我们三个在这一次,王鹂在右边的支路里,正巧在没人的主干道上传来了充斥着金属律动的脚步声……还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啊呸!谁想这些了?就不能挑个别的时候心想事成么?我藏在司徒府里一个月苦于勾搭女孩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心想事成过?还有几年前,在老家伙还在天天以折磨我为乐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梦想着休息休息休息……没错也没实现……什么狗皮天命,时运,根本就是在玩我的好么!我简直……
这时候如一道闪电般猛烈且迅速的剧痛感打断了我脑袋里这些不着边际的神展开,我头皮一麻,只觉得胸口原本疼痛着的地方有种被空气冲刷的感觉,凉飕飕的,肺部已经在漏气了,呼吸困难而且疼痛加剧,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戳穿了的人皮气球……
是赵云把插在我胸口的那玩意拔出来了。话说这货还真是有够了解我……知道在这个扯淡的时刻我的脑子里必定会有一堆的神展开,就顾不上疼了……
然后她踏前一步挡在了我和蓁的面前,手里攥着那支血淋淋的箭。
“感觉怎么样?”他没回头。
“感觉……感觉自己萌萌哒算么……”我皱着眉头哼哼。
“好的,死不了就行,至于这玩意儿,现在我就还给他们!”赵云摆出一个投枪的动作,蓄力之后猛地把那支箭投了出去,它的速度几乎和搭弓射出去一样快!它笔直地飞向了这个充满不祥的十字路口的正中心……而就在此时那里已经出现了两个人影,是穿着战甲的人!
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举起手里的战戈正准备冲过来,却发现已经有一支箭先他们一步朝他们飞过去,附在整只箭上的血腥与杀戮的气息似已封住了他们的气息,封住了他们的意识,让他们动弹不得,眼神中出现了濒死的微光……
对于足以致命且足够突然地横祸绝大部分人表现出来的都是恐惧——那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恐惧,它的程度之深速度之快已经让人来不及想象,来不及闪避,甚至来不及绝望。
箭头在精准地贯穿了两个喉咙之后落地,沿着它的飞行轨迹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条长而细的血渍——今天它可是带走了两条半命了啊……或许是三条。
那两个士兵倒地身亡。
“我就说么,如果我们在经历的是一个故事的话,这种任务作者都不会让它这么顺利的……”赵云喃喃地说,眼睛则死死地盯住那个位置再一次出现的后续的士兵。
他的手伸向了挂在腰侧的短刀上,那只手上青筋凸起,那些暴怒的筋条还在有节奏感地搏动着,可想而知聚集了多么恐怖的力量。和这个比起来,那家伙在那天晚上和我们的战斗简直就是在玩过家家,或者就像他自己所说的,在欣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不过眼下这股力量还没等到爆发的那一刻。在持械冲过来的士兵们身后突然闪过几道青光,然后这些人一下子就像是被剪断摆线的木偶一样失去了力量倒在地上,手里的武器丁零当啷地掉落满地。
王鹂站在那边,遥望着这边的赵云点了点头。
“喂。”赵云掉头看着蓁。
“叫我么?”蓁一愣。
“你的任务是保护好这个笨蛋,外面的脏活累活就交给我们了。逃出去之后赶快想办法给他治伤。”
“说得好像我们逃得出去似的……”我吃力地说。
“尼玛闭嘴吧你!都快挂了还特么这么多废话。”赵云撇了撇嘴,“我说能就能!”
说罢赵云就离开了我们,走到了十字路口的中央,与已经等在那里的王鹂并排背对着身后的那扇铜门站定。在他们面前,原来负责外面站岗工作的剩下的卫士们和守在院子里的警卫全部赶到,足足站了两排,为首的一人没带头盔。
“是赵云么?”他说,“想不到,原来这几个月以来一直潜伏在帝都的那个内鬼就是你。不过我很好奇,你跑出来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居然都不蒙面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