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如果是一个受伤的人在泥泞的雨中勉强前行的话,肯定是深一脚浅一脚,或许还可能会时不时摔一跤什么的才对吧?可是我刚才看到的那两排足迹却是非常有规律的,也就是说留下足迹的人是在以均匀的步幅在跑动,并且这一状态维持了相当长的时间,所以我现在可以肯定那绝对不会是一个受伤的人,那么在他的行径轨迹上没有留下血迹也是理所当然的了。我再次像前面的地面看了一眼,想要再确认一下那两串足迹是不是一直维持着整齐均匀的幅度。
可是……足迹呢?足迹消失了!
在我的前面就只剩下了一颗有一颗的树,以及浸透了天地的雨声而已,那原本在我听来能够勾起美妙回忆的柔和的雨声此刻却带上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雨点不住地击打着我的眼眶,我的面颊似乎产生了轻微的麻痹感,我眯起眼睛以活动脸部来抵消这种麻痹感并且在马背上左右地环视着,可是仍然什么都没有。就在刚才我稍微的一个走神那足迹就消失了,所以应该不是我自己跑偏的问题,而是足迹本身……断掉了!
该不会是……
一阵某种物体快速拉伸斩击空气的声音,而且是从地面上升起来的……
斩马索!
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猛提缰绳,胯下的白马在嘶鸣了一声之后四蹄腾空一跃而起,由于事起突然,我明显地感觉到马的后蹄在起跳的一瞬间打滑了,不过还好,跳到这样的高度应该就会顺利越过那条斩马索才对……我靠!
又是一条绳子,但是这一次它显然不是用来绊马腿的,因为它的位置相比起斩马索来说实在是高了一点……它瞄准的是我的脖子!这帮混蛋真有一手啊!如果在地面上的时候尚可以用跳跃腾空的方式来躲避的话,那么在腾空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躲闪的余地!而且,在快速行进的马上的我撞到了这样的一条绳子,跟撞上一把刀的刀刃没什么区别!
不过这种程度的陷阱还是为难不了我的。我的双脚在马鞍上发力,起跳,后空翻!我还没有做个这种有点炫酷又有点作死的动作呢,拜托让我成功帅到最后吧,如果在后空翻的途中撞到了绳子……就是直接狗啃泥的节奏啊!要丢死人的。
视野一阵天旋地转,在成倒立姿势的那一瞬间我感到头皮一阵疼痛,应该是蹭到了那根绳子,也就是说,虽然稍微狼狈了一点,不过总算是成功了。
我回到马背上,此刻战马也刚好落地,我继续前进。
还没有帅给喜欢的女孩看,我怎么能在中途就跪了呢!
而且这个时候我总算是找到了,那个人,短袖衫半腿裤,青色头巾,脸上沾着伪装受伤的血迹,可能是动物的血之类的东西吧,他正一脸意味深长地站在正前方大约三十步之外,露出一个赤裸裸勾引的笑容,连带着脸上那些血迹都显得非常瘆人,就好像是在说“怎么样小爷要不要来这边快活快活”或者“来啊弄死我啊”之类的话……呃,好像哪里不对。
不过我看见了另一个东西,他手里的长刀。
他作为一个步兵,挡在一个正在向前突击的骑兵面前挑衅!真是让人感动到哭的大无畏精神。
而下一刻我做的事情就是……勒住缰绳把马停下来。
我也回应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从马背上跳下来隔着十五步的距离和他对峙。与此同时,在我的周围出现了几十个和他类似打扮的家伙向我这边围拢过来,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我甚至在其中发现了一根用铁钉打进木棍里所制成的简易的狼牙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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