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带着陈湛和郭嘉走到内堂,待坐下后,陈湛便拿起酒坛,给三人分别倒上一碗酒。
“想不到,丰竟还能品尝到如此美酒。”汉子拿起酒杯小心的抿了一口,然后感叹道
“呵呵,元皓兄若是想要,湛每日都来陪兄长喝酒。”陈湛闻言呵呵一乐,那汉子正是田丰,在朝堂上郁郁不得志后,弃官归家,更由于刚正不阿,所以友人甚少,以至于如今饥寒落魄。
饮了口酒,没有回答陈湛的话,虽说如此,对于老友来访,田丰还是高兴的,田丰一扫跟着陈湛坐下的郭嘉,轻声道:“想必这位便是人称鬼才的郭嘉,郭奉孝吧。”
郭嘉闻言放下水杯,朝田丰拱手抱拳,“正是,郭嘉,见过先生。”
田丰回礼,示意不必客气,然后又朝陈湛说:“说吧,伯约贤弟,你此次前来应当不是路过叙旧这么简单。”
陈湛闻言微微一笑,“当真是什么事都满不过你田元皓的眼睛啊,实不相瞒,元皓兄,此次前来其实是小弟有一事相求。”
田丰故作诧异,纳闷道:“堂堂镇北将军竟会向一介草民相求,说出去未免被别人笑话。”
哈哈一笑,陈湛没有去理会田丰的暗讽,“元皓兄一如当年,直言不讳,湛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此番前往幽州的缘由,想必元皓兄已然知之,然而,面对张纯的二十万大军,湛还是有心无力,元皓兄乃是大才,湛此番想请元皓兄出山,助湛一臂之力。”说完起身,对着田丰深深一礼,接着说:“希望元皓兄看在幽北百姓的份上,出山相助。”
田丰听完低头沉呤了片刻,然后起身走到陈湛跟前扶起陈湛,“哎,伯约啊,当年的赌约,放眼当下,为兄终归是输了,当年的约定为兄还记得,为兄答应你便是。”
陈湛大喜,他本以为以田丰固执的性格不太会答应他的请求,没想到田丰竟然答应了,还答应得如此干脆。“元皓愿意出山,当真是幽北百姓之幸也。”
在田丰家中住了一宿,次日陈湛安排魂灵卫护送田丰的妻儿去往河东,田丰的儿子才五六岁,名方,小田方性格很是乖巧,对待客人很有礼貌,陈湛送了把短剑给他,田方却也能说出没有付出什么,不能拿别人东西的道理,看来田丰教育得不错。
“方儿,此去河东,路途遥远,难免会遇上歹人,这几位叔叔是负责保护你和你母亲的,然而,人难免有疏忽大意之时,把短剑拿着,若是危机时,你便可以保护你娘亲。”这是田方走时陈湛对着田方说的,田方才收下了陈湛送的短剑,这也是口头说说,毕竟,五个魂灵卫保护田丰妻儿还是搓搓有余的。魂灵卫身手机灵,遇事也镇定,绝不会鲁莽行事。
请田丰出山,是陈湛一直以来的想法,目前的河东,实在是招揽不了人才,河东书院的学子今年年尾才能毕业,明年才能正式出外,而且也不是出来任职,是去各个地方实习,日后好做补缺。而世家大族到现在都没有一个愿意投奔河东,程昱名声在外,但是其却是属于寒门士子,田丰也是属于寒门,想要让世家大族放弃手中的利益,要走的路还很长。
中山国,位于冀州北部,进入幽州,选择中山国也是上选。
毋极县,西汉时属巨鹿郡,东汉后,迁属中山国,毋极县商业颇为发达,而且这里的大豪强甄家家主甄逸乐善好施,留下了很好的名声,黄巾之乱时,张角得知甄逸时常赈济周围百姓,所以并未对甄家动手,甄家得以在乱世中保全,黄巾之乱结束后,甄家散去巨资,开仓放粥,赢得周围郡县百姓的一致好评,然而,这些在韩馥眼里,却是属于商人投机,以至于甄家在冀州的处境并不理想。
拍,哎~一声轻叹,曾任上蔡令的甄逸轻叹一声,这个月在冀州的商铺竟然超过八成负盈,此前甄家为了赈济百姓,以散去不少钱财粮食,偏偏又遇上现如今生意不好做,导致库房存银逐渐减少,甄逸以放低了很多要求,然而还是无济于事。
“难道真要投靠韩馥么。。”甄逸用手捏着太阳穴,颇为烦恼的自语道
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老爷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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