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迁都长安,天下震动,士子无不痛骂董卓乃窃国之贼,董卓不以为意,先是征辟劳力,大兴土木,修建坞堡。后又自封太师,愈发目中无人,夜宿龙榻,入朝不拜,哪个官员要是看着不顺眼,直接砍了,做成肉糜,吃人肉,喝人血,倒行逆施,长安百姓呜呼哀哉。
“太师,不能再这样下去啦,再这样下去长安城的民心就散了啊。”邬堡里,董卓正坐在主位上,搂着一个浓妆艳抹,身着宫装的女子,正在大行其手。李儒则跪在下面痛心疾首,关东联军解散了,而董卓却更加享受安逸。
“李儒,你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呢,你别以为你是我女婿我就不敢杀你。”因为上次李儒的献策,不偷袭河东,以至于河东竟然出兵偷袭了弘农。要是长安出兵,虽说不能保证占了河东,但也不至于让河东能出兵偷袭弘农。
李儒无奈,知道自己再劝已经没有用了,朝董卓抱拳,说了声下官告退后,心如死灰的退了出去。
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李儒脑袋里始终嗡嗡作响,他现在也想不出有什么计策能改变如今的局面。哀大莫于心死,不是他李儒不能改,而是董卓已经把李儒的动力给磨灭掉了,当一个人失去斗志的时候,他就会变得无聊。就像李儒,他如今只能去买醉,希望能忘却这些烦琐的事。
联军则因为董卓迁都,解散了,韩馥回到冀州后,担心袁绍做大,命令手下官员减少袁绍渤海的粮食供给,企图让袁绍的士兵都饿死,而袁绍回到渤海后,怎能甘心于小小的渤海一郡之地,但是韩馥减少了他的粮食供给,他手下的士兵如今经常处于饥饿状态。
这天,渤海太守府,袁绍正坐在主位上,唉声叹气,手下谋士逢纪走了进来,对着袁绍拱手道:“主公。”
袁绍见是逢纪进来,顿时对逢纪大吐苦水,“元图啊,渤海如今是入不敷出,你看我是否可以裁军呢?”裁军是不可能的,他袁绍想要争夺天下,兵力那是多多益善,怎可能裁军,这样说只不过是想告诉逢纪,如今渤海已经到了不得不裁军的地步了,这兵力是越裁越少,你们赶紧想想法子啊。
逢纪果然受用,当下便说道:“主公,冀州富庶,天下皆知,若是主公剧有冀州,来日讨伐中原定然多了几分胜算。”
袁绍心里一喜,但是脸上却没表露出来,惊讶道:“元图不可胡说,韩文节讨伐董卓时出兵出粮,邵怎忍夺其基业?”
逢纪不以为意,义正言辞的说道:“正是因为韩文节讨贼有功,但是,渤海难道便无功吗?主公身为联军盟主,为讨董之事劳心劳力,他韩文节竟然断了渤海的粮草,韩文节虚仁假意,主公乃天下豪杰,怎能容忍此人存于世间?”顿了顿,逢纪又说道:“还有,主公可以暗中给公孙瓒写信,邀请他攻伐冀州,并许诺他攻下冀州后,与他冀州一半土地,公孙瓒贪功近利,定然会举兵攻伐冀州。”
袁绍大喜,连忙采用了谋士逢纪的计策,联合公孙瓒,攻取冀州。
公孙瓒得到袁绍的信件,不疑有他,当即率领白马义从,攻伐冀州,韩馥初战便战败,担忧不已,而逢纪也趁机向袁绍进言道:“派遣能言善辩的人去和他说明利害关系,不怕他不让出冀州来。”袁绍果断采取逢纪的计策,派遣高干和荀谌进冀州,此时袁绍的说客高干、荀谌不失时机地到了邺城。高干是袁绍外甥,荀谌与韩馥的关系不错。
他们对韩馥说:“公孙瓒乘胜南下,诸郡望风而降;袁车骑也领兵到了延津,他的意图难以预料,我们私下都很为将军担忧。”
韩馥一听,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急切地问:“既然如此,那怎么办呢?”
荀谌不正面回答,反问道:“依将军估计,在对人宽厚仁爱方面,您比袁绍怎样?”
韩馥面露难色地说:“我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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