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陈荡寇军令。”燕平正在看着士卒训练,听到有军令,按捺已久的心总算有了点加速。他知道陈湛要攻打凉州,凉州除了渭水,没有水军的用武之地,甚至在大汉北方,都是以步骑为主,水军的作用不大,不过他还是以训练为名,把水军开到槐里,然后在槐里渡口驻扎,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助的。没想到还真被他蒙对了。
河东军懂水军的不多,只有燕平,所以军中的任职一般都是他做主,军司马赵千原本是个渔民,常年捕鱼,因为脑子灵活,作战也算勇猛,所以被燕平升为军司马。
“嘿嘿嘿,终于有仗打了。”赵千搓搓手,燕平当时组建水军时,不过三千多人,于是在得到陈湛的同意后,招募士兵,也没什么标准,只要会划船,会水就行,赵千当时也跃跃欲试,但是当兵是在刀口子上添血,所以他还是有点犹豫,就跟着同乡赵勇一起去打探,结果得知在陈湛手下当兵能分到一亩地,而且粮饷还很丰厚,如果作战勇猛,得到升迁,还能再上一层楼,赵千和同乡当即便报名了。
“憋了这么久,手痒了吧。”燕平看了下军令,微微一笑,他也是憋很久了,自从金城一战后,他几乎就没打过仗,一些大大小小的水寇都不够塞牙缝。
当天,燕平就下了命令,撤了水军的旗号,向着渭水上游隐蔽前进,由于楼船的目标太大,所以只是带了几艘斗舰和蒙冲,其余的都是以商船掩饰。
冀县码头,十几艘商船正在靠岸,码头上的几位守兵正在检查船只。
任达是长安的一个商人,他经常带着船队,在凉州和长安之间往返,在长安购进一些物美价廉的货物后,沿着渭水,送到冀县卖给冀城里的商人,几年来,获利颇丰。
“哎呀,任老这趟亲自送货啊。”码头上的士兵在这码头做了几年了,这几年他光是收取一些进港费就发了小财。而任达为人还算豪爽,所以给他的小费也都不错,对任达也算熟识。
任达看了眼四周,低声对那士兵说:“哎,没办法,最近不太平,不然我才不想受这份罪。”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塞到士兵怀里。
士兵嘿嘿一笑,对着任达拱手:“任老放心,别的不敢说,在冀县您尽管做生意。”说完还拍了拍胸脯保证。
“如此,那就放心多了。”
看着民夫吃力的搬着一个个箱子,好像挺沉,士兵疑惑的问:“任老,这次送的是什么货物啊?”
听到士兵这么问,任达顿时有点紧张,拉过士兵,悄悄的说:“方兄,你我相识多年,我也就不瞒你了。前几日,韩大人秘密吩咐我等,运一些秘密物品过来,我等不敢违抗,只能冒险运来。你看,那些民夫虽然衣着滥陋,但是看起来个个都身强体壮的,这是县令派来接收的。”还从怀里掏出一份手札,上面盖着冀县县令的印绶。虽然有点模糊,但是依稀有那个样子,士兵还想再看清楚,任达已经收好又放进怀里了,然后又接着说:“本来县令说不要惊动他人的,但你我不分彼此,我才告诉你的,你可不要说出去啊。”
方则大惊,然后慎重地点点头,不过他倒是没去检查,因为冀县县令的印绶他认得,只好催任达赶紧送上岸。
“都到齐了吗?”冀县西南有座朱圉山,朱圉山是秦岭支脉,有多座山峰,燕平在望垣领着士卒下船后,便让任达运着百名精锐的士卒假扮仆人和水手,偷进冀县,试图骗开冀县城门。军司马赵千沉声回答:“到了,没有落下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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