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二年,陈湛控制的汉庭朝廷发两路大军,进军西凉,攻打韩遂,韩遂集结自己三万士兵以及凉州各个军阀,共十万军队抵抗,不过由于韩遂等的军队多是农夫,军备更是稀少,汉阳张横程银由于军粮不足以及等不到援军的情况下,军心溃散,被陈清两路夹击,夺下了汉阳,两人也随之被擒。
陈清留下燕平把守后,领军直奔榆中,而张辽夺下北地后,也没有分出兵马,而是沿着鹯阴河,攻下媪围,遥望金城,等待陈清进一步的消息。
由于各个部将之间互不统属,韩遂指挥起来略显无力,干脆放弃了各个军阀,领着自己三万大军在金城修缮城墙,等待陈清的攻打。
汉中,子午道。
已经睡下的陈湛被一阵喝茶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大帐内隐约坐着个人,陈湛眼珠子一转,如果人家要害我,早就害了,应该不会在哪喝茶。于是,就继续装睡。
半刻钟后,那个人影放下茶杯,轻声细语地说:“司徒公,老夫这茶都喝光了,你不准备再拿一点出来招待一下吗?”
原来装睡早就被识破了,这就尴尬了,陈湛起身挠挠头,嘿嘿一笑:“先生神出鬼没,湛怎敢打扰先生?”
然后穿了件衣服就走出来,借着蜡烛,陈湛拿起茶壶重新装了些茶叶,边打量着眼前这个须发皆白,脸上始终笑眯眯的老头。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陈湛也专心煮茶,泡茶,等弄好后,给那老头倒了一杯。“老先生,请。”老头抓起茶杯,拿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才一脸享受的喝起来。
“敢问老先生,深夜到访,所为何事?”既然人家能躲过守卫进来,那自己也就没必要虚与委蛇了,直接坦白点好。
老头神情愉悦,始终笑眯眯的,见陈湛问起,玩味一笑:“你就不想知道老夫是谁?”
这老头一身道袍,手里还扬着佛尘,估计不是左慈就是于吉了。“敢问老先生可是于吉于道长?”
老头倒是讶异,这小子竟然认识于吉,不过可惜他不是,于是摇摇头。“那可是左慈左道长?”
老头这下更惊讶了,自己两个徒弟这么出名吗?“错,你猜的都是老夫的徒弟。”
陈湛一惊,左慈于吉都是他的徒弟?陈湛模糊猜到一个人了,又试探地问:“那老先生,太平道张角于您有何渊源?”听到张角,老头似乎皱了下眉头,然后又叹了口气:“那是老夫的小徒儿。”
陈湛这下清楚了,此人应该就是南华老仙无疑了。“莫非老先生乃是南华老仙?”南华这才微笑的点点头,应道正是。“小友,汉中此战,你军并未占据天时地利人和,老夫劝小友还是收兵吧。”
陈湛皱了下眉头,南华出此言定然不是无故放矢,其实他也不太赞同攻打汉中,但是郭嘉的建议又确实诱人,如果能攻下汉中,那么以后要攻打益州就容易多了,“敢请仙人解惑。”
南华拿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往桌上一洒,再弹指一点,桌上竟然出现了一副益州的地图,而汉中则赫然在列,“这!!”
似乎对陈湛的反应很得意,南华又指了指汉中子午道的一个红点,“这是你的军队所在的位置,而子午道年久失修,早已残破,其他几条小道更是已经堵塞,无法行军,我猜郭奉孝也是出于此等考虑才会劝你走子午道。”
陈湛点点头,确实如此,汉中虽然离长安不远,但是道路通不了,所以汉中的魂灵卫很少,即使送出情报也是先送到CD的据点,再从CD送到襄阳,再送到河东。
“地利已经不允,强行行军岂非弃长取短,再说说天时,郭奉孝的计策是明面两路大军攻打凉州,而你这支军队则在暗处,偷袭汉中,然而,张鲁可不是那么笨的,他在当汉中太守之前,可是天师道的道长,岂会任你偷袭?所以,老夫猜你们一出子午道,就会迎来张鲁的大军,天时不允。”
陈湛大惊,万万没想到张鲁还有这种能耐,可是此时由不得不信他不信,南华弹指一点,就能出现一副地图,而这神通在南华眼里,似乎微不足道,那么张鲁就算再不济,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至少,也比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强。
君不见,当年张角振臂一呼,百万黄巾拔地而起,要不是皇甫嵩等名将支撑,大汉朝气数未尽,恐怕真的被张角夺了天下。
“呵呵,再说人和,张鲁这人没什么大才,但是他蛊惑人心很有一套,你不信可以派人去汉中看看,那里的百姓对张鲁都是恭敬有加,谁都不敢亵渎张鲁,如果此时率军攻打,别说汉中军,就是汉中百姓,都能把你们赶出去。”
陈湛脸色有点难看,虽然有点难以接受,但是南华说的也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解释得太多,倒显得别扭。“仙人,小子懂了,小子下令退兵便是。”
顿了顿,又接着说:“敢问仙人,何时才是入主益州之时?”
南华一甩佛尘,身边渐渐出现了一些烟雾:“天机不可泄露,该是何时便是何时。对了,多谢小友的茶。”说完就消失在目瞪口呆的陈湛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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