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八年正月,朝廷封孙坚为镇东将军,吴侯,领扬州牧,刘表为镇南将军,楚侯,领荆州牧,曹操为镇北将军,魏侯,领兖州牧。袁尚为车骑将军,燕侯,领冀州牧,袁谭为卫将军,韩侯,领幽州牧。又封逃到荆州的刘备为镇西将军,领豫州牧。吕布为徐州牧,齐侯。同时,派出侍郎痛斥刘焉把益州传给的刘璋,你占据益州天府之国,却连年不上缴赋税,削了你的益州牧,爵位,降为蜀郡太守,平西将军。
此诏一出,天下皆惊,如今的朝廷,众所周知是被陈湛控制,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此分封,诸侯之间的名份看似被削弱,可是却无形之中又加强了,就像孙坚,镇东将军,吴侯,扬州牧,那你占着人家楚侯的江夏干嘛?曹操,你不过是个魏侯,豫州牧,竟然占据五州之地,是想造反吗?
所以,以后朝廷想要攻打的时候,名义就说得过去了,更何况,如此分封,势必有人不服,袁尚是冀州牧,可是冀州被占了,怎么办啊,总不能当个光杆司令吧,还能怎么办,打呗。刘表,我是荆州牧,江夏是我的领地,你个竖子竟敢冒犯,看我长刀。
最害怕的当属刘璋了,接到朝廷的旨意后,整天担心受怕,害怕陈湛突然攻打益州,益州文武见刘璋如此模样,无不唉声叹气,还是主薄黄权出计,边加强各个关卡的防御,边派信使报告朝廷,不是我们不缴纳赋税啊,实在是汉中被张鲁阻挡,押送赋税的车队一走到汉中,就全被张鲁吞了。
朝廷又派人回复,你之前身为益州牧,却处理不好辖下的土地,实乃失职,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当好了。
刘璋更加惶恐不安,别驾张松出计,不如由我出使,到洛阳向朝廷说明一下情况吧,刘璋无计可施,只好让张松出使。
张松扮作客商,经由汉中,路过长安,历时近月才到了洛阳,他一进洛阳,就先去拜访尚书令陈群,陈群得知后,虽然很是客气的迎接了他,但是客套了一下午就把他打发走了,说这不是他该管的事,你来找我也没有用。
张松虽然疑惑,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也不敢多言,于是又让仆从驾车御史中丞李识府中拜访,李识自然也是非常高兴的把张松迎了进去,不过也是含糊其辞,最后也把他打发了。“不才兄,你这可教松难做啊。”笑呵呵地把张松送出家门,张松面露苦笑,这昨天见陈群,人家也是答非所问,今日见李识,李识也是滑头不已,他真不知该去找谁能引见陈湛了。
见张松神色苦恼,李识也看不过去,这张松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你是诸侯使者,来洛阳当然应该先拜见天子啊,哪有先拜访他们的道理。“永年啊,天下还是大汉的啊。”
张松顿悟,朝李识弯腰行礼,道了声歉,李识乐呵呵地回礼,目送张松离开。
次日,在大鸿胪顾卓的引见下,张松来到了朝堂上,恭恭敬敬地面见皇帝,皇帝虽然花天酒地,但是他还想保持这样的生活,自然不会去触陈湛的霉头,也是爽朗的召见了张松,并问了几句益州的情况后,就退朝了。
直到张松来到洛阳五日后,才总算在程昱的引荐下,见到了正在军营里的陈湛。
正在巡视军营的陈湛听说张松等得不耐烦,要来军营见他,咧嘴一笑,就跨马出了军营。远远地就看见程昱陪着一个又矮又丑的人站在那里,待走进些,那人就对自己行礼。
“外臣张松张永年,见过明公。”陈湛跳下战马,把张松扶起来,温和地说:“永年啊,这几日实在是抱歉啊。”
张松连忙做惶恐状,口称不敢,陈湛哈哈一笑,拉着张松就往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走去。然后坐着马车回到司徒府。
把张松和程昱带回府中后,陈湛就吩咐仆从做了些酒菜,然后三人在花园的亭子里吃起酒来。陈湛给张松和程昱两人倒了杯酒,然后举着酒杯对着张松说:“来,永年,你我一见如故,当饮此杯。”
张松不好拒绝,唯有诚惶诚恐地接下了。
喝了酒,暖了暖肚子,陈湛就开始和程昱说说笑笑,什么地方的赋税比往年多了些许啊,今年准备募兵啊,哪里需要用到钱粮啊,毫不避讳地在张松面前谈起来。
张松一直闭口不言,偶尔说一两句,然后就是陪他们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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