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那熊二与那吐蕃大犬相斗,只一回合便将那吐蕃大狗给咬死了。在场大唐子民无不欢腾雀跃,说道为何如此欢庆,盖因那吐蕃商人每每杖狗势而羞辱大唐。此时熊二为大唐争气,众人定是欢呼雀跃不已。
那吐蕃商人不服道:“我吐蕃神犬能撕咬虎豹,此番我带来的不过是我大吐蕃人守门之犬尔。要是你等大唐人有能耐便使那柴狗与那虎豹争斗一番,我愿下赌注黄金前两!”全场闻言尽皆哗然,程处亮道:“涣哥儿,我瞧这熊二凶是凶猛,奈何毕竟是犬如何能敌那虎豹,切不可答应,莫上了那奸商的当!”长孙涣却不已为意蹲下身谓熊二道:“熊二,那奸商要使那虎豹与你相斗,你可能胜否?”程处亮笑道:“涣哥儿,你与这狗言,它如何能懂,真个笑煞我也。”却不想,这熊二却点了点头,顺带与那程处亮投来一束轻蔑之色。唬的那程处亮大喊道:“真个怪异,此狗却真似能懂人言一般,还敢取笑与我。”长孙涣道:“亮哥儿,切莫小看我这熊二。你可知他是从何而来?”程处亮道:“从何而来?”长孙涣道:“此狗乃是我那未来姐夫带来与我家看家镇宅而用矣,今番幸得我苦求,家姐乃唤熊二与我前来。”程处亮惊道:“你姐夫,可是那天界......”长孙涣闻言忙打断道:“正是我那姐夫,想必这熊二却不似黑犬这般尔。定是大有来头之物。”不想这熊二闻言投以赞许目光与那长孙涣。
正当两兄弟在那闲聊之际,那吐蕃商人又道:“那长孙公子,你可敢赌斗,若是不敢小人也不勉强。只道是唐人输不起矣。”长孙涣道:“那番子,本公子自是应战,却不知你是否有那本钱可输矣!”吐蕃商人笑道:“自是不牢公子费心。”场主闻言,便示意熊二留在场内。长孙涣上得高台观战。那场主果然放出一吊睛白额大虎,只见那虎高声咆哮,自是威猛无比。大伙再一瞧那熊二,更觉瘦弱不堪。程处亮道:“这下可如何是好,熊二这般瘦小如何是那吊睛白额猛虎之敌!”长孙涣见此也是忐忑不安,正当此时,熊二这憨熊,一声咆哮,众人顿时眼花耳鸣。那猛虎首当其冲,竟被熊二吼的是七窍流血,不多时便死去。此时场内欢腾不已,众人高喊熊二之名,比之那得胜将军也不差分毫。吐蕃商人见此便留下借据,灰溜溜走掉。
待得傍晚时分,长孙涣与那熊二吃饱喝足,便赶往家中。那长孙涣却也是大方之人,见这熊二威风不已,与自己兄弟登大涨脸面,于是带着熊二每餐一顿。竟是花了高价在那长安城最贵的酒楼摆上一桌与那狗吃,看得那些食客是愤恨不已,皆骂纨绔。长孙涣却依然自得,丝毫不放在心上。一人一个不多时便至府中,此时长孙无忌早已下朝,闻得次子长孙涣竟牵得仙兽去赌斗,暗自发怒,欲待与那长孙涣好看。却不想长孙涣摇头晃脑哼着小曲进了门来。长孙无忌气便不打一处而来,抓过戒尺便打到:“你这孽障,竟敢带仙兽出门与人赌斗!端不为人子。”痛得那长孙涣哇哇直叫道:“爹爹莫打,爹爹莫打,且听我一言!”长孙无忌道:“你这孽障却有何话说?”长孙涣道:“爹爹不曾知晓,吐蕃有一商人杖狗大,多番羞辱大唐,我听闻这熊二乃是姐夫送来,想必是那奇珍异兽,遂带去与那赌斗。”长孙无忌怒道:“你这孽障,不知深浅,与我跪下。”长孙涣不敢造次,便依父亲所言跪了下来。却不想,那长孙无忌谓那熊二道:“熊二仙长莫怪,我这孽障自己没得管束,不知深浅,还请恕罪!”
长孙涣见父亲竟与一兽致歉,颇不以为意。不料熊二却口吐人言道:“老爷不需多礼,主人派我前来,我在府上却也憋的慌,陪少爷出去转转散散心也好。”长孙涣惊道:“这熊二却能人言?真个怪异。”长孙无忌闻言劈手便打道:“你这逆子却不当人子,这熊二仙长乃是仙兽,与那仙人无异。自会晓人话!”自此后,长孙涣每日好酒好菜的招呼着熊二,熊二有着纨绔日日相陪倒也过的潇洒。二人日后乃成至交暂且不表!
却说那悟空化作高翠兰模样将那猪妖哄骗。言高太公请一法师前来降他。那猪妖闻言笑道:“我有天罡数的变化,九齿的钉钯,怕什么法师、和尚、道士?就是高太公有虔心,请下九天荡魔祖师下界,我也曾与他做过相识,他也不敢拿我怎样。”悟空笑道:“他说请一个五百年前大闹天宫姓孙的齐天大圣,要来拿你。”那猪妖一听是那孙悟空,便有三分害怕道:“既是请那孙悟空前来,我还是去了罢,这夫妻怕是做不成了。”悟空道:“你怎的就如此害怕那孙悟空?”猪妖道:“你有所不知,那大天宫的弼马温,却有些本事,只怕我弄他不过。”那猪妖套上衣服,开了门,往外就走,不想被悟空一把扯住,将自己脸上抹了一抹,现出原身,喝道:“好妖怪,哪里走!你抬头看看我是谁?”那怪转过眼来,看见孙悟空龇牙咧嘴,火眼金睛,磕头毛脸,就是个活雷公相似,慌得他手麻脚软,划剌的一声,挣破了衣服,化狂风脱身而去。悟空急上前,掣铁棒,望风打了一下。
那怪化万道火光,径转本山而去。悟空驾云,随后赶来。二人便在洞府前一番打斗。不多时,悟空试了的七十二变之术,唬的那猪妖分不得谁是在,谁是假。一会功夫,猪妖奈何法力甚微,不是那悟空敌手,失手被悟空所擒。正当此时,猪妖言:“我奉观音菩萨之意,在这等候取经人,你快将我放了,免得菩萨怪罪。”悟空道:“我师父便是取经之人。”猪妖道:“速与我引荐。”二人便驾云前往那高老庄而去。至高老庄。那猪妖走上前,双膝跪下,背着手对三藏叩头,高叫道:“师父,弟子失迎,早知是师父住在我丈人家,我就来拜接,怎会受到这般波折?”三藏道:“悟空,你怎么降得他来拜我?”悟空才放了手,拿钉钯柄儿打着,喝道:“呆子,还不讲那前因后果讲个明白!”那猪妖便把菩萨劝善事情,细陈了一遍。三藏大喜,便叫:“高太公,取个香案用用。”老高即忙抬出香案。三藏净了手焚香,望南礼拜道:“多蒙菩萨圣恩!”那几个老儿也一齐添香礼拜。拜罢,三藏上厅高坐,教:“悟空放了他绳。”悟空才把身抖了一抖,将那毫毛收上身来,其缚自解。那猪妖从新礼拜三藏,愿随西去。又与悟空拜了拜,以先进者为兄,遂称悟空为师兄。后与敖烈也拜了拜,以先进者为兄,遂也称敖烈为二师兄。
三藏道:“既从吾善果,要做徒弟,我与你起个法名,早晚好呼唤。”猪妖道:“师父有所不知,早些时候观音菩萨已与我摩顶受戒,起了法名,叫做猪悟能也。”三藏笑道:“好,好!你师兄叫做悟空,你叫做悟能,敖烈便叫悟法吧。”敖烈闻言便也拜谢师父,悟能道:“师父,我受了菩萨戒行,断了五荤三厌,在我丈人家持斋把素,更不曾动荤。今日见了师父,我开了斋罢。”三藏道:“不可,不可!你既是不吃五荤三厌,我再与你起个别名,唤为八戒。”那呆子欢欢喜喜道:“谨遵师命。”因此又叫做猪八戒。师徒们宴罢,老高将一红漆丹盘,拿出二百两散碎金银,Uw.kashu.c奉与四位长老为途中之费。又将四领绵布褊衫,为上盖之衣。三藏道:“我们是行脚僧,遇庄化饭,逢处求斋,怎敢受金银财帛?”悟空近前,轮开手,抓了一把,叫:“高才,昨日劳烦你引我师徒,今日招了一个徒弟,无物谢你,把这些碎金碎银,权作带领路钱,拿了去买衣裳穿。以后但有妖精,多告知我几个,还有重谢矣。”高才接了,叩头谢赏。
老高又道:“师父们既不受金银,望将这粗衣笑纳,聊表寸心。”三藏又道:“我出家人,若受了一丝之贿,千劫难修。只是把席上吃不了的饼果,带些去做干粮足矣。”八戒在旁边道:“师父、师兄,你们不要便罢,我与他家做了这几年女婿,就是挂脚粮也该有那三石之数。丈人啊,我的袍子,昨晚被师兄扯破了,何不送与我一件青锦袈裟;与我一双好新鞋子。”高老闻言,不敢不与,随买一双新鞋,将一领褊衫,换下旧时衣物。那八戒摇摇摆摆,对高老唱个喏道:“上复丈母、大姨、二姨并姨夫、姑舅诸亲,我今日去做和尚了,不及面辞,休怪。丈人啊,你还好生看待我媳妇,只怕我们取不成经时,好来还俗,照旧与你做个女婿。”悟空喝道:“夯货,却莫胡说!”八戒道:“哥呵,不是胡说,只怕取经路上有些儿差池,做不得和尚,也别把老婆误了,两处都耽搁?”三藏道:“八戒少题闲话,我们赶早儿去来。”遂此收拾了一担行李,叫八戒担着;三藏骑着白马,叫敖烈牵着;悟空肩扛金箍棒,乃往前面引路。一行四人,辞别高老及众亲友,投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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