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灯光下,不见任何人影,老刘头低声自语:“难道这家伙跑租了不成!这傻不拉几的,还有三个月的押金没退!不准备要了。”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想法可能不大,不过这可让他犯难了,钱不到手,回去实在没法睡踏实,想在屋里等吧,一想到那崽子的上次看自己的眼神,他心里就觉发憷。
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退出去。
就在老刘头一边唠叨着“要是年轻个四十岁,自己怕个暖,关二爷跟前插过香,不爽就是干!”的时候,一声关门的巨响从昏暗的走道里传了过来,直把老刘头吓得浑身一颤,赶紧握了握手中的砍刀,骂道:“扑街......我这暴脾气!”
这么多年什么情况没见过,这脾气一上来,扛着砍刀就向走廊踱步而去,路上不仅没忘打开走廊的照明灯,口中还低呼道:“小,小张?”
咯、吱,咯、吱......轻掩着的房门晃悠悠地来回摆动着,声音让人牙齿发酸。
“窗户没关!”老刘头不乐意啦,“这要是下雨飘进来淋坏了地板怎么办,不行,得让这家伙在交点押金!”
愉快的作出决定,于是他拖刀推门而入。
皎洁的月光透过紧闭的窗户洒进来,给木质地板上满一层银色光辉。
“小张?蹲在地上干嘛?”
角落蹲着的身影显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月光下,他潇洒的回过了头颅。
动作机械、单调、律动。
时间仿佛在两者间停止了转动,老刘头目光飘过紧闭的窗户,然后是在皎洁月光的映衬下,那背上生长着的、扭曲不似人形、搭拉着某种未知液体的球状物体。
“不好意思,打扰啦!”他条件反射地拖刀后侧,夺步而出,心里却在狂呼:鬼......鬼头......鬼他妈头。
从小闯荡江湖积攒的经验这一刻爆发出来,左手握钱,右手提刀,在腰间叮叮当当的钥匙碰撞声中如同老猿一般向着房门的方向冲了出去。
突然,耳听一道劲风扑来,他赶紧偏头躲过飞袭而过的杯子,刀随身转,如羚羊挂角。
快,准,狠!
然而,刀身砍在那恐怖身影上就如同砍在空气上一般,毫无丁点效果。
心里顿时骇然,眼见一刀落空,老刘头赶紧弯腰躬身一个老驴打滚,躲过身后飘忽来的鬼东西。
只是,年纪终归老迈。
“哎哟......我的老腰!”
伴随着凄厉的低呼声,他手中的砍刀脱手而出。
眼下不仅翻身不过,还无防身利器,只能眼睁睁看着扑至的诡影,仰躺待毙!
就在此时,张萧刚好走到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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