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是一片衰败的景象，老城区破败而荒凉，偶尔有几盏灯有气无力的亮着。
“我经常坐45路，队路线熟——根本就没有这一段路！而且我记得，我们是10点过5分上的车，现在都12了，又没有堵车，怎么好似没有进站呢？”
这时候，其他人也察觉到不对了。
鸭舌帽青年因为以前参与过电影的拍摄，所以只是神情紧张，没多少慌乱，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上了一把安全锤。
嗯，就是挂在车窗旁边的那种。
情侣男离开座位朝司机走去，情侣女坐在原位，不停的试图打电话。
到现在为止，他们都还以为这是一起恶性人为事件，便仗着车上人多，打算找司机理论。
“意哥，我们要不要过去？”
宋意看他脸色惨白惨白的：“我去看看吧！”起身，他不知怎么的竟然又补上一句，“你注意点！”
卓遥看着他走向司机，然后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情侣男站在刷卡机边，对着司机连喊了几声，但司机都没有丝毫的反应，情急之下，他竟然就要去掀司机的帽子。
但他手伸到一半，就被宋意抓住了，宋意抓着他的手，扯着他退后一步。情侣男恼怒起来，但对比了一下身高体型，确认自己打不过，便只是怒瞪着他。
卓遥这时也走了过来，正巧看见到这一幕，迷惑的歪歪头。
宋意用眼神示意他回去，但卓遥却迅速伸手，在司机的肩膀上拍了拍。
他的头发从左侧肩膀在身前垂着，眼睛看着司机，昏暗的光线下，整个人的剪影都带了些说不清的意味。
“虽然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是怎么死的？”
风声、雨声、车辆行驶的声音、就连呼吸声都静止了……
“不能问吗？”卓遥像是在自言自语，笑容中依然带着和宋意说话时的腼腆。
口罩之下，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无论是宋意，还是情侣男，亦或者是刚刚走过来的鸭舌帽青年唐瑞，都没有想到司机竟然真的会回答。
“一直……开下去，就，死了！”
“开下去……开下去……一起、一起去死！去死！”
卓遥退开一步。
“虽然我不知道现在在哪儿，但我们最好让他停车……”卓遥右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宋意看着他，也若有所思——又回来了，那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又在眼前这个长头发的青年身上出现了。
“怎么让他停？”宋意不耻下问。
但卓遥又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意哥……”
宋意：“……”
他到底是真柔弱还是在演我？
唐瑞眉头一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要不要试试物理停止？”
他扬了扬手中的安全锤。
所有人都看着他，连卓遥都真实地惊了！
“意哥。”卓遥拉拉宋意的袖子，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宋意当时不知怎么的，一下就明白了：“怎么，晕车了？”
卓遥：“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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