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兵道啊?那是有段历史了。”酒家佣听到卫乙问他关于兵道的事,歪着头想了半天,这才介绍道,“那还是景帝时候的事了。七王之乱的时候,京城战事紧张,吴楚军队眼看着就要打函谷关,北边匈奴人又虎视眈眈,景帝怕两面夹攻而来,无处可逃,这才修了这条长安往西的通道,道上还设下了许多机关陷阱,就是准备在吴楚军真的突破函谷关时,能够让太后她们有个快速逃命的机会。后来七王之乱平定,兵道自然荒废,知道这段历史的人也就越来越少。”
卫乙听他讲起这历史,不禁兴趣盎然。待听完后便问:“你估计长安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酒家佣道:“肯定不多。我若不是在这店里待得久了,听往来几个老人辈儿的偶尔提到过这件事,我也不能知道呀。”
卫乙点头一笑,道声多谢,方对二女道:“主意就定下来了,我们的目标,就是要把黄钟队的人引至废弃兵道上,再利用兵道上原有机关来对付他们,这些机关无疑是让我们凭空多了许多人马。问题是,怎么才能将他们引过来?芜儿……”
一向机智过人的赵芜,此时却犯起难来,瘪着嘴道:“黄钟队的人又不是傻子,他哪里会听我们的指挥啊?人的心思总是变得很快,难以揣测,这事情我觉得是难了。”
卫乙想想也是,他们毕竟不是大的谋略家,能把对手的心思揣摩得一分不差。更重要的是,此时他们的对手具体是谁他们也不知道,这又如何去揣摩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我才理解这句话的内涵啊。周阳大姑也不知怎么搞的,什么情报都没弄清楚,就叫我们出来阻敌,这又怎么可能成功呢?”卫乙不禁感慨道。
赵芜则跟着抱怨,“她本来就没打算用我们,把我们派出来,不过是眼不见心不烦吧。”
“别着急!阿右郎,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抓住一些人心的共性?”婉婵还没有放弃,仍在持续思考着。
“共性?”乙、芜二人都被她这句话勾起了兴趣。
“是啊,你们看,我们研究经义,不就是在寻找人们所具有的和天地相通的某些共性吗?人与天地相感应,一定会有一些共性的?”婉婵小心翼翼地问着。
“可是,人的心比海还要深,我总觉得人心是不可测的。”赵芜质疑道。
婉婵想想也不无道理,便停了口没再说下去。卫乙却鼓励她道:“芜儿说的是一般的情况,小狐君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才这样说的,快把你想到的说出来吧。”
婉婵这才续道:“是这样的,我其实是在想小夏侯博士研究的题目。”
“小夏侯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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