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儿把那天晚上在永安客栈窗外偷听到和见到的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川来,得知其中一个蒙面黑袍人是苍刀影的时候,川来并没有太多吃惊,他早已有所判断,只不过一直不敢肯定而已,他不明白为什么苍刀影扮成蒙面黑袍人,在可以轻松了结他们的时候,又放过了他们?
倒是凌菲儿说到苍刀越的时候,让他的心里咯噔一下,他对苍刀越早有怀疑,如今看来,苍刀越果然隐藏着真实身份。
“现在的问题是,既然其中一个蒙面黑袍人是苍刀影,那么另一个呢?”川来陷入思考。
“也许我们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了。”
川来的心里非常后悔,在巷子口的时候,他没有趁着控制住蒙面黑袍人的短暂间隙,扯下他的面具看一看,而是只顾着尽早脱身,导致现在束手无策,如今后悔已晚,当下之际便是尽快找到蒙面黑袍人。
“菲儿,你怕吗?”川来问。
“我们一起,不怕。”凌菲儿回答道。在凌菲儿的心里,对蒙面黑袍人的真实身份她是有所猜测的,只不过在没有得到印证之前,她不愿意轻易下定论,她想亲手去撕开罩在答案上的那一层神秘面纱。此刻,她突然对自己的改变感到惊奇,原本对外部世界充满恐惧的她,如今对一切尚未确定的事情竟然充满探索的欲望,这是多么神奇的变化。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川来的出现,她觉得只要和川来在一起,一切艰难险阻都会化险为夷。
二人来到永安镇上正是傍晚时分,缓缓落下的夕阳就要把一天的喧闹带走,还世界一片宁静。
二人在永安镇找了好一阵,并没有找到蒙面黑袍人的踪影,这让川来的心头蒙上了阴影,他仿佛已经看到死神已经拖拽着爹一步步走向深渊,失落、失望至极的川来带着凌菲儿来到一处小酒馆中,叫小二上了几个小菜。
“客官,看你是外地来的吧,这是本店的私酿,掌柜的说了,您远道而来,风尘仆仆,这壶小酒权当是给您接风了,您慢用。”小二说着就把一壶已经温过的酒放在桌上。
在这之前,川来从没有饮过酒,倒是在永安镇上偷看过他人喝酒,喝酒前的男人们一个个衣冠楚楚、行为端庄,酒后就变了,或笑、或骂、或痴、或呆,形态各异,看着眼前的酒壶,看看坐在身边楚楚动人的凌菲儿,又想起中毒已深的爹,心中五味杂陈,竟也想尝一尝这酒的滋味。
他端起酒杯在小酒碗中倒了一点,轻触嘴角,缓缓喝了下去,瞬间,一股火辣灼烧的感觉顺着喉咙直逼五脏六腑,引得全身都似被火烧一样,川来觉得世间为何要有酒这一物,如此灼烧难受、竟还会有人热衷这样的滋味。未及他确认对酒的初感,便感到浑身涌上的热流,像一个火球一样将他包裹起来,很是舒服,压在心里的心事竟然在一瞬间消失无影,焕然通透。这时,川来才明白酒果然是这世间的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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