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个憨货,老子怎么说滴~~,俺们河北的娃娃什么时候害怕过”一阵河北口音的嘈杂声音,夹杂着一股难闻的汗臭,脚臭,还有一股腐烂味道混合在空气中,让人难以忍受,秦川心中无奈,来了这个世界一个月了,他也熟悉了这个身体的生活了。
“嘀嘀嘀~~系统启动,嘀嘀嘀,解压不够,等待解压缩73%”一阵电子合成音,秦川掏了掏耳朵,怎么好像听了什么声音,难道我因为我长期营养不良产生了幻听。他这般想着,就是继续蜷着袖子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这是一个草木结构的大房子,一个大型的茅草房,四周是茅草霍着烂泥糊起来的墙壁,头顶是破旧木头盖着茅草,上面还有好几面蜘蛛网,肉眼可见的还有几个大蜘蛛在上面爬着,像是原来农村堆放麦秸秆的伙房那般破败。
四周是穿着粗布衣服,差不多都是脏的跟黑色差不多颜色,或者是葛布衣服,那种短打样式,就是短袖的一个个庄稼汉,他们脸庞黝黑,说话时候露出一口黄牙,带着浓浓的河北口音,看起来十分亲切。
还有那种卷起来的古装发型,加上在和破破烂烂的衣服,秦川早就习惯了,他不光习惯了着身破衣服,还习惯了每天除草,番地,喂猪,除草这些农业活动,而且也习惯了这些一个村子的乡亲,习惯了没有WiFi,没有手机,没有任何电子设备,每天睡在木床和茅草里面,每天早上吃着宛若猪食一般的黑面制品,也就是高粱面粉,或者是难以下咽,还有着沙子的粟米,又或者上厕所时候没有卫生纸,改用树叶,树枝解决。
他前世是个普通的工人,早年间在农村时候经历过类似的生活,也说不上什么习惯不习惯,四周五十几个汉子,这是秦氏宗族的家族会议,一个村子就是一个家族,古代的国家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宗族结合体,而皇帝有时候的身份就是整个中国的家族,也就是汉族的族长。
这五十几个人代表现在村里一共有五十几户,在农村一般这种活动,包括其他的类似祭祖,女人都是不能来的,这里只能见到男人,只有男人才能代表一个家,是一家之主,他们用自己的幸苦撑起一个家来。
唯一坐在方榻上面,也就是个正方形的木板的老者,花白胡子的干瘦老者则是整个村子的族长,秦家的一族之长,旁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男人,是秦敢,族长老头叫秦百川,是村子里最大的一个分支的长者,而秦敢那个年轻人则是第二大分支的代表人。这两个分支代表着村子最大的力量。
每个村子都有不同的分支,虽然都是秦家,可分下来也有强弱之分,这家分家之后就一户,那家一直没有分家,可能是十几户,这种强弱之分,也代表着在这种宗族会议里的话语权,这两人代表着他们背后的两个分支,同时也决定着村子的走向,当然具体的还要听听其他族人的意见,通过民主表决来决定。
周围众人都是愁眉苦脸的模样,没有一个人露出任何开心的表情,“娘的,怂个啥,俺们燕赵男儿啥时候怂过咧,不就是山贼吗,俺们几十个大老爷们加上娃娃们,还干不掉他们~一起上就是咧~”
“姨~你个憨货,说啥们恁,他们那么多人,你想死,村里还有这么多孩子呢,前些天,那封桥子,那么多人呢,给那山贼杀的呀,惨不忍睹,俺们不怕个死,死球了就是个,可娃娃们呢,还有那些老娘们,俺们秦家的香火怎么办。“
听到封桥子,是封家繁衍的村子,因为有一个标志性建筑,一个桥,就叫封桥子,因为没有给黑风寨的山贼按时缴纳足额的粮食,被屠村了,整个村子,男女老幼无一幸免,都被杀了个干净,通报县令,县令对于这些山贼根本没有什么办法,朝廷现在忙着其他事情,无暇他顾,他们一个县丞根本没有足够的军事力量。
一提这件事情,众人都是怕了起来,秦川旁边的少年拉着他胳膊,有些害怕“俺哥,俺怕,那山贼来了,俺怎么办,俺们家都没有说媳妇呢,死了怎么见俺爹俺娘啊。”这个少年叫秦文,是秦川在村子里唯一认识的年轻人,秦川早年父母病死了,秦文父母也是病死的,两人都是独身,秦川一贯来照顾他,把秦文当成一个弟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