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你还是你,我活成了你讨厌的样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火锅成了聚会的主食,无论严寒酷暑,一口鸳鸯锅,一台电磁炉,周围放上一碟一碟的菜品,滚烫的汤汁白烟缭绕,不用过多奢侈,辣的不辣的足够五六个人聚在一起。
“温言,你会离开吗?”
椅子有些高,文子食指拈着杯沿耷拉着腿。
即便开了空调还是有些热,撸起袖子开始收拾残羹剩饭。我点头,虽然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人总会离开,不是吗?
房间里满是火锅的味道,忽然寂静,谁都不说话,空调和冰箱嗡嗡嗡的运作声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秦姑娘说过,一个人总会在另一个人的关心里迷失自己,总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温言,你手腕上的伤口怎么回事?自杀??”
罗丹有些醉酒,迷离着双眼趴在桌上,“活着多好……”
“是啊,活着真好,”文子露出微笑,“以前可没有这样觉得,现在想想当初太过幼稚。”
“这次来住多久?”
放下抹布我去冲了壶柠檬茶给她倒满,电视里放着刘奕君版的聊斋,“时间是一种无解的毒药,它慢慢腐蚀一个人,生老病死。”
文子把长发随意窝成一团扎起来,她的发丝很细,就如依然的发质一样乌黑顺滑,“怎么忽然这样伤感?”
“依然……”
“嗯?”
“没,没事……”
我连忙冲进洗手间洗了把脸,那一刻我把她当成了她,她们的眼睛是那么惊人地相似。
“温言你没事吧?”文子不知何时站在洗手间门口,她倚靠在门上伸手递过毛巾,“第一次见你这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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