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没心没肺,没等招呼一屁股拍在人家床尾坐下,沮丧着脸开始诉苦水,“姑奶奶你是不知道,哥俩差点死在半道上,我说开车吧,温言这狗比死活不让我开车,说是怕出师未捷身先死,妈的这不是怀疑哥的开车水平吗?”
“又是飞机又是高铁,驴车拖拉机什么的挨个坐了个遍,末了还他妈坐了个蹦蹦车过来,来喝的第一口水居然跟尿似的一股骚味!”
“这还不算完,你看那孙子,手术还没休息利索一路下来口子都流血了,要不是哥死乞白赖的拉着他挂了消炎水,估摸着现在就是一尸体了!”
见文子神色愧疚,我连忙怼他,“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海棠见状知道自己说多,傻笑一声接话说:“其实这都不算事,只要见着了妹子你且平安无事哥俩也就放心了。”
“你电话打不通,”我目视着文子,心里真的特别生气,路上还想着要是找到她一定狠狠骂她一顿,“微信也不回,你是想跟我们绝交吗?”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文子慌了起来,大概是第一次见我生气,她着急之下猛然起身差点摔在地上,“手机没电,刚好充电器坏了,正准备过些日子去镇上买充电器呢。”
手机没电,充电器坏了?我又不是傻子,这么撇脚的借口怎么可能信以为真,即便真的坏了,从开始到现在少说十天八天过去了,即便自己没空出去,村委出去的时候说一声也能替带回来吧?
“哦,充电器和手机在哪?我帮你看一下哪里坏了。”
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声音太过冰冷无情,望着她踌躇不安的样子火气瞬间爆发出来,一把抓起桌上的瓶瓶盖盖还有用白纸包着的几粒药丸,“这是什么?一毛钱两片的安乃近!五毛钱一板的大青叶片!还有这喂猪都不吃的感冒冲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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