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安放的思念仿佛是一种上瘾的毒药,它如虫蚁般在汩汩伤口啃噬。
总说的韶华白首也不过是最后的孑然一身,就如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往事历历在目,不敢有丝毫遗漏,以为自己可以洒脱一点,结果飞机上还是不停斥责自己。
从飞机到高铁再到公交,最后又来了那家老乡的餐馆,十分熟悉的煎饼口感简直就像人间美味。
一切都未曾改变,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自己成了腿脚不便的废人。老板冲着我笑,搀扶着坐上三轮车再次把我送到那个山里。
进了学校,看门的老汉一直打量我的右腿,心里估摸着在想上次见面还是好好的,怎么这次就成了瘸子?
早就习惯了别人看自己时异样的目光,毕竟有那么一句话,只要我不尴尬,那么尴尬的一定是别人。
站在教室外望着正在兢兢业业教孩子读书的文子。山里的气候将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原先的貌美肤白竟变得有些黑黄,长发变成了齐肩沙宣。
她看到我,一脸的惊讶,然后布置了作业后匆忙赶了出来,“你怎么来了?身子不方便还到处乱跑!”
她上前想要搀扶,不过被我拒绝,拄着拐杖抬腿示意她说,“你看,好多了。”
确实好多了,不再像曾经那般动不动的疼痛,但我更知道觉察不到的疼痛意味着什么。
文子想要哭,被我瞪了一眼后连忙收住眼泪,她深吸一口气说:“所有人都在找你,结果你倒好跑到了我这里。”
“居然关机失联,亏你之前还埋怨我!”她小声嘀咕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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