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狄索收起纸笔，露出谦和的笑。
秦战讶异地瞅着他，回过神来，连连点头。
狄索长松一口气，腰板挺直，背负双手，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这才有了大师的威势，“用平面按比例截球体，会吗？”
“不会。”秦战面露困惑之色，不知道狄索在玩哪一手。
狄索脸上有了几分喜色，“用边数不断增加的外切多边形求圆的面积，会吗？”
“不会。”秦战眉头微皱。
“化圆为方呢？”狄索压制住内心的狂喜，急切地问道。
秦战眉头紧锁，连连摇头。
“椭圆弦线呢？圆锥曲线呢？抛物线三种焦点和准线的性质呢？”狄索喜上眉梢，接连发问。
秦战瞪着他，气恼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狄索充耳不闻，高兴地搓着手，“对医疗设备镜子构造有研究吗？”
“当然没有啊。你不是要教我吗？”秦战无奈地叹了一声。
狄索脸上笑开了花，“好了，这都是我教你的。先熟悉一下你的知识，避免浪费时间啊。”
秦战总觉得另有隐情，狐疑地瞅着他。
狄索假咳数声，开始给秦战授课。
一连数天，秦战斗沉浸在几何的世界里，连做梦都能见到在做有关椭圆圆锥之类的习题。
在食材市场，顾斯对每种食材明码标价，以略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售卖，赢得了一批固定的客人，但也引来其他人的不满。
好在有希尔芙暗中保护，顾斯和阿松才屡次化险为夷，让那些心存怨怒的人不再敢轻举妄动。
两人把做生意所得除还债和日常所用外，其余大部分都用在群魔院上。最让秦战高兴的是，顾斯又带了十多个开悟的人。
他们年龄不一，以前所在的行业也不同，开悟后多半和顾斯一样往熟悉的领域发展。当然，还有两个武斗派，按照秦战的吩咐，守在群魔院里。
他们白天或外出或留守，晚上都聚在秦战身旁听课。
时间久了，秦战觉得往来群魔院和旅馆间很是不便，于是向菲隆申请退房。当天傍晚，秦战就得到允许。
然而，当他踌躇满志地带着包裹离开时，却被赵磊叫住。
“秦兄弟，你发达了，怎么把我忘了？”赵磊笑眯眯，微微弯腰，谦恭异常。
秦战不解其意，面露微笑问道：“我说过什么吗？”
“你刚来时说以后要收我做手下。”赵磊连连摆手，“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算了，就算你什么都没说。”
秦战隐约记得说过类似的话，但不确定，犹豫不决：扪心自问，我对他完全不信任。不过，群魔院得之不易，怎容他人混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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