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微微抬头，浑浊的双眼瞅向秦战，嗓音如两块锈铁摩擦，“明天再来吧。打烊了。”
屋子里的微光足以让秦战看清老妇人皱如松树皮的脸，见不是米琼伪装的，暗忖是否误会了小女孩儿的意思，做下这场闹剧。
秦战应付两句，转身便走。
咚咚咚……沉闷的敲木门声从黑暗的内屋传出。
“等等，有老朋友要见你。”老妇人急切地叫道，声音清亮。
秦战刚跨出木门的右脚收了回去，转过身，按老妇人的提醒，反手关上门，快步过去。
老妇人反身往里走，只几步，就被浓厚的黑暗吞没。
刺啦一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秦战就幽蓝萤光点点如夜空中的微微星光在内屋中悬浮着，见老妇人闪身退到一旁请自己进去，略一颔首，大步流星，穿过浓厚黑暗，进了内屋。
内屋窄小，只够摆一张双人床。咚的一声钝响，木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秦战下意识地回头，余光瞥见一道人影从右侧闪过来，本能地做出守势战法，以此迎敌。
“是我。”米琼的声音，没有上次的疏离，多了几分亲切。
米琼摘下兜帽，露出俊俏的脸。她额前的秀发被剪短，烙印赫然而现。
秦战双目含笑：单从此举就可看出她的决心。她如今已经是可靠的人。
“找到深狱了？”米琼急切地问道。
“以我现在的身份不好直接问。不过，最近见过一位大师，我们可以在他身上做文章。”秦战压低声音，把思忖良久的计划全盘托出。
米琼安静地听完，又沉默片刻，戴上兜帽，声音冷凉，“绝对不行。我们这些姐妹如同一体，让谁做这种事都不忍心。”
秦战一腔热情被凉水兜头浇灭，顿时灰心丧气，仍不甘心地劝道：“除此之外，我别无它法。认真考虑一下吧。”
他转过身，轻敲木门。刺啦一声，木门大开。秦战大步出去。
梅戏冬早说过，如果不能满足他的欲望，绝对不会教课。秦战才定下这一石二鸟之计。
翌日，他找了个理由，把群魔院诸人的脏衣服包在一起，扛在肩上去浣衣铺。这次，迎接他的是几个手脚粗大的年轻妇人。
秦战如寻常客人那般登记，便回去了。
他决定只给米琼两天时间。期限一到，他就去风月场所花点儿钱。当晚，云蕊又用冥想世界找他，欢喜地说被女王夸赞。两人又对各种知识深入参悟，功法都大大精进。
又过两天，夜幕深沉，他才去浣衣铺。在一豆光亮的微弱光亮旁坐着一个那位老妇人。
老妇人见他来了，浑浊双眼有厌烦也有无奈，懒懒地请他进去。秦战毫不在意，穿过黑暗，径直进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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