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望着刘睿沉吟许久,才徐徐问道:“知否?就凭这千里眼,刘睿你就是求个军中屯蔚,幽州右北平使君之位,某公孙瓒都必然应允,竟然为了个蛮胡妖女失去了机会,岂不太痴迷?记住,本将军既然放过他们,这件事就算了结,再也没有拖欠,不过看在你刚才这句大丈夫恩怨分明这句话的情面上,再问你一句,今后将何去何从?”
刘睿苦笑:“幼时被曾祖接走,才回到中原,幽州家族甚至人情世故都已经陌生,只求跟着将军回到幽州寻找家人,别无他求。”
公孙瓒望向严刚,就见严刚凑近公孙瓒耳边耳语一番儿,才听公孙瓒说道:“就这样吧,回到幽州,本将军就帮助先生寻找家人,但是,某突骑军不养闲汉,等汇合辅军,就和这多汉人一般,安排先生进辅军尽一份力,相信先生也不会推迟。”
刘睿一拱手:“多谢将军。”
转身就向那辆囚车走去,走到半路,突然回身问:“敢问将军,是否还需绑上?”
公孙瓒哈哈大笑:“堂堂突骑军何怕一个书生!就是先生就此离去,某突骑军绝不阻拦。”
心道:“适才一时激愤,竟然冒出拜师之言,如今只好搪塞,这小子能就此离去,才叫咱公孙瓒心安才是。”
等刘睿上了车子被军士带着轰轰而去,公孙瓒才从严刚手里接过千里眼,苦笑着:“本坤,这小子身后藏着诸多神奇,吩咐辅军军伯公孙信和行军司马魏坤,一定仔细监视盘查这个家伙,定要查出此人的底细。”
“诺!”
严刚沉吟一下:“此乃必然,这个千里眼对一般人或许只是个稀奇之物,但对将军这般沙场英雄却是绝世宝物,有了它,将军将横行塞内外,再无敌手!”
二十里外的事物都纤毫毕现,要不是亲自验证绝难相信,难道这世上真有仙灵?岂不是动摇了平生的信念?
严刚不由摇摇头苦笑,这世上滔滔万物实在诸多不解和奇妙,一个子不语怪力神实在不能轻易圆说,忽然又是心惊:大汉必然落幕,今后逐鹿中原,各个诸侯都有机会,既然认可公孙瓒为主公,就只有一条路闯下去;这个刘睿竟然这般惊奇,又是皇室后裔,最叫人担忧的是,此人面貌奇伟,傲骨天生,一股藐视天下的气势凌然而生,面对一般人都心生胆怯的白马将军竟然丝毫不落下风,此人无论他是否有心逐鹿中原,对幽州对突骑军都是一个变数,倒要提醒一下魏坤,此人应该横死阵上!
将军太过爱惜名声,这个小人只有我严刚来做了!
想到此,对即将去辅军传令的护卫又多多吩咐几许。
突骑军娓娓西行,却不急迫,所谓骑军日行几百里都是意外,再好的健马也需要积累保存体力,一支成熟的突骑军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发威,何时休养生息。
刘睿倚在车辕上闭目养神,心里却在翻滚如浪:“适才为了搪塞,托言幽州族人,可是,自己来自两千年之后,到了这里必然了然一身,如此到了幽州,又如何脱身?更无法面对陌生的族人。”
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为何?人总是摆脱不了一个愁字了得?
“多谢子玉兄弟仗义,救了小师妹和族人。”
刘睿一机灵,才看见,车上还绑着一位,二十来岁,脸庞清瘦,但一双眼睛很睿智有神,仿佛有无穷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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