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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科靼市,安格道尔区,劳勃公爵府。
此时公爵府的宴客大厅灯光熠熠,设计华丽的各色煤油吊灯以及放着白光的奇异发光物将整个大厅照的金碧辉煌,恶劣的暴雨天气丝毫没有影响这个傍晚。
各种高档精致的点心摆放在长条桌上,那紫色的桌布柔丝顺滑,甚至比上城区的一些富贵夫人的衣料都要好得多。
临近年关劳勃公爵特意安排了这一场只属于上流贵族的宴会,参与的无不是身份赫赫的贵族,或者有名的商人。
公爵夫人礼貌的微笑着接待每一位客人,对于她而言早已经事先准备好了每一位客人的喜好与说辞,因此对哪位贵族需要小小的夸奖,哪位贵族需要少些话语多些笑容,全都做的有条不紊,很快的每一位宾客都感觉自己受到了相应的厚待,对于能够应邀参与公爵的宴会又是自豪,又是期待。
贵族们尚且不知宴会的真正内容,又或者仅仅只是一场宴会,因此在劳勃公爵还未进场的这段时间里就是最好的交际场所,最好的人脉资源。
贵族男士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讨论时事,点评近段时间的一些政事以及商业上的一些趣事,而女士们则大多坐在一起聊天,姿势端庄,高档的香水微微弥漫,总是引的一些男士悄悄看过去。
随着宴会逐渐步入尾声,劳伦伯爵才在众护卫的拥护下姗姗来迟,也带来了宴会真正的目的:
“各位先生,女士,我们翘首以盼的惠民法案将在年后一月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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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的原因,葬礼无法正常进行,虽然村民们很想聚集在一起举行一次应该的下葬仪式,不过这种恶劣天气或许会让他们生病,这意味着需要休息或者是额外的医疗开销。
整个莱奥村不见一丝光亮,人们躲在屋子里将油灯熄灭,并且双手交叉摁在胸前默默的祈祷着,整个村子寂静无声。
罗迪的母亲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儿子,虽然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但此刻罗迪所表现出的悔恨和恐惧却不是他独自可以承受的。
罗迪的父亲派斯安静的坐在长凳上,房间里一片漆黑,但他能通过声音判断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正站在窗边。
“古斯夫是个好孩子”,派斯略有回忆的样子,这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评价,“他是个孤儿,与你一样第一次参与拾荒就找到了值钱的物件,也与你现在一样,看着自己的同伴无法阻止的迈向死亡。”
罗迪的母亲双手一紧,有些不安的看向自己的丈夫,但漆黑的房间让她没办法确定丈夫的神情,因此有些哀求的说道:
“派斯,罗迪与你不一样,而且,他还是个孩子,你不是说过,让他过普通人的生活?”
罗迪稍稍回过了神来,不明白母亲的意思,但他没有力气去追究,古斯夫和队友的死令他心里疲惫不堪。
房间安静了一会儿,派斯的声音再次响起。
“当然,但有些事还是需要告诉他,教会已经有所察觉,我不能把希望压注在幸运上,何况古斯夫死了,有的时候,死人比活人说的话更可信。”
“派斯...”,罗迪的母亲身子一软,无力的坐倒在地上,“你这个混蛋...”
派斯自嘲的笑了笑,从手边拾起火柴盒,点燃了煤油灯,橘黄色的光线渐渐升起,这让罗迪看清了父亲的脸,斑白的双鬓早已消失不见,眼角的皱纹正在渐渐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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