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拍着开始发热的炮管吩咐道:“来人,先浇水降温。”
“臣等遵旨”
许岩士领旨吩咐道:“快浇水,当心炮膛别打湿了。”
试炮成功,但不知能发射多远,李杰看着对面一座山峰差不多有六七里远:“对面山中山下可有百姓”
“回陛下,这一带都是了无人烟,臣已派人封锁进山道路。”尚易回道
“如此甚好”李杰吩咐道:“炮口对准对面山峰,装弹再试炮。”
“臣等遵旨”
几名工匠将炮口对准对面的山峰,忙着清理炮膛装炮弹,足足花了快两三分钟,又将火药引线牵出来,担心炮管炸膛。
李杰看着一切准备就绪,亲自拿着火折子点燃引线,火花一溜烟窜去:“轰”
炮口冒着浓烟,立柱锥形炮弹朝着对面的山峰飞去,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浓烟,直坠山峰中:“轰”对面山中传来一声惊雷巨响,硝烟弥漫飞沙走石,山中野兽惊恐万分嚎叫声一片。
李杰亲眼目睹大炮威力,整计算着炮弹能射多远,按照自己已知的红夷大炮知识,据说《明史》称宁远之战所用最早的红夷大炮,有效射程为500米左右,最大射程不到1.5公里。后又不断改进,使有效射程达到1500米,最大射程达到2.5公里。
《明史》被满清篡改近百年之久,可信度太低,明朝人程子颐所著《武备要略》西洋炮:夫西洋炮者,乃香山澳西夷之所造也。其制巧妙,且铜铁极其煆炼,大小相称,厚薄得宜,鐀(gì)眼有方,无一不善,其制火药之法更极其工,而放炮之人皆惯习之士。其炮有三号:一号者长一丈,炮口稍昂,能至十六里;二号者长八尺,炮口稍昂,能至十二里;三号者长六尺,炮口稍昂,能至八里。(明朝一里=554米)
由此可见红夷大炮最大射程在七里左右,李杰命将作监加大炮口口径,炮弹也相应加大,发射火药量也增加,加上改用立柱锥形炮弹能减少空气摩擦阻力,射程也更远。
“对面山中到此有几里”李杰算不准大概距离,只能询问身边的专家团队。
尚易目测了一下回道:“回陛下,臣估计有十里左右。”
唐朝5尺=1步(双步度),10尺=1丈,1800尺=1里(接近1/3英里),唐尺的长度在28~31厘米之间。鲁班尺传至于唐,谓之大尺,唐之一里=576米。
李杰推算了一下鲁班尺长度,大概就是七里左右,这已经是够远了:“太好了,快将圆形炮弹也试试。”
“臣等遵旨”
尚易吩咐道:“快装炮弹”
工匠们装着炮弹正要牵引出火药引线,李杰阻止道:“不用再迁出引线,大炮已经试射成功,先查看炮管温度是否有炸膛迹象,连续发射数发炮弹必须浇水降温。”
“臣等遵旨”
“快浇水降温”许岩士吩咐道
李杰见一切准备完下令道:“点火”
一名工匠举着火把点燃火药弹引线:“轰”炮口冒着浓烟,那名工匠被吓得瘫软在地。
“轰”对面山中一声惊雷巨响传来,飞沙走石硝烟弥漫。
“快去看看”李杰见那名工匠倒在地上,该不会有事吧,因公殉职肯定得厚葬,抚恤家人。
尚易带着几名将作监官员跑过来一看点火的工匠还没死,全身打颤,下面尿失禁了:“快扶他起来,别在圣前给本官丢脸。”
“卑职”那名工匠吓得不轻,刚才那一声巨响就差没撕心裂肺。
“没事就好”李杰见那名工匠被扶了过来,已经能走路了,只是下面明显是尿失禁了,亦忍俊不禁笑起来:“朕之大炮已成,朕为大炮赐名无敌大将军,助朕一统天下。”
一众将作监官员工匠纷纷伏地跪拜高呼道:“陛下英明神武,一统天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听着怎么有点像东方不败的口号,李杰龙颜大悦道:“将作监众官吏工匠听旨,朕命尔等铸造五门无敌大将军炮,所有炮弹一律铸成立柱锥形,无敌大将军炮以后可以不断改进,加大射程,快速装弹,能改进火器者,朕不吝赏赐,尔等需努力精忠报国,助朕统一天下,方能享受太平之日,安享晚年。”
“臣等谢陛下圣恩”
李杰吩咐道:“随朕前往将作监查看”
“臣等遵旨”尚易许岩士骑马在前引路,经过几道御林军值守的关口来到一处山谷盆地中,盆地中一大片土墙茅草屋,到处都是乒乒乓乓敲打声不断传来。
尚易在前介绍道:“陛下请看,此处是手雷作坊,这里是刀剑作坊,前面是火枪作坊,右边是弓弩作坊,左边是箭矢作坊,后面是铸造作坊,无敌大将军炮作坊是昨日刚设立,就在最里面。”
李杰跟着两人查看着各处武器作坊都在一片忙碌,铁匠在打铁,远处高大的房中,数十命将作监工匠正在冶炼铜矿,热气腾腾,整个将作监临时兵工厂气温都很高,李杰也有些发热,紧跟着往里走。
正在忙着打铁制作武器的将作监工匠见皇帝赶来,一个个慌忙伏地跪拜。
“都免礼平身”李杰忙挥手示意平易近人道:“尔等皆是朝廷能工巧匠,为国朝效力,朕不会忘记尔等功劳。”
“谢陛下圣恩”一众工匠高呼道
“好”李杰拿着一把正在制作的火枪查看着深感满意:“火器制作一定要精益求精,尔等手中皆是掌握着御林军将士性命,御林军正是靠着火器精良方才能打数次胜仗,尔等功不可没。”
“臣等遵旨”几名负责火枪作坊的官吏听着皇帝嘱咐躬身回道:“陛下圣明”
“随朕前往无敌大将军炮作坊”李杰最想看的自然是大炮作坊
尚易许岩士在前引路来到一处巨大的岩壁之下
李杰见数十名男子正在铸造炮身,浇灌铜水,整个石崖壁下热气沸腾,李杰查看着浇灌铜水用的模具设计巧妙,将作监工匠不愧是巨匠出身,每人都有一手拿得出的好手艺,否则难以在将作监混下去。
“陛下,铸造炮弹在此处。”许岩士指着前面的一处崖壁下,却见几名工匠正忙着浇灌铜水,更远处有几名工匠正在给浇铸冷却后的炮弹打磨,接着后面是装进配置好的火药密封炮弹。
“两位爱卿部署周密,朕心甚慰。”李杰看着将作监在终南山中的临时兵工厂粗具规模,安排有序:“朕会命御林军调拨十万贯钱建造火器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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