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250|H:190|A:C|:hpters/20156/4/3092146635690572661056450686293.jpg]]]1983年2月20日
柏林利希滕贝格
平日里人来人往的卫士训练基地此时显得有些冷清,明明是正午时分,却只有一个少女靠在铁门旁的石墙上。由于BETA改变地貌引起的气候变化还在加剧,2月份的东德依然吹着刺骨的寒风,身着冬季军装的少女时不时揉搓双手以保持血液循环,她约莫16、7岁的样子,略显稚嫩的小脸冻得红扑扑的,显露出不耐的神色。
“快走!”突然从基地里传来严厉的呵斥声。
三个人民军士兵,正押送着几个军官走向车库。
“走这么慢是故意的吗?给我识相点!现在已经不是你们作威作福的时代了。”士兵用枪口戳了戳最后一人的背部,使其打了个踉跄,军官怒目而视,却立刻挨了一枪托,跌倒在地上。
丽姿从军服上判断出那是武装警察军的校官,不过她并不打算做什么,史塔西也好,人民军也罢,都不是她心属的对象。
丽姿拉了拉围巾盖住面孔。贝拉特里克斯为她准备了新的身份,完备得包括出生凭证,就算从民政局和军部联合调来档案也很难找出蛛丝马迹。但受过间谍训练的她知道,世上所有秘密都没有想象中的保险,为了和哥哥在一起,她依旧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尤其是在柏林,加入相对封闭的狼人大队之前,她在阿克斯曼的强迫下为不少军官、政要设下了“甜蜜陷阱”,其中有一半成为了史塔西的告密者,面对面的话,难保不会有人认出来。
“哟,抱歉让你久等了。”身后传来男人轻佻的声音,奇怪的德语让柏林出身的丽姿听着十分不惯,她转过身狠狠瞪了一眼这个可疑的东亚人,虽说队长莫名的对他十分信赖,但比起共同承担罪业的狼人卫士们,丽姿还无法接受这个名为七夜诚的男人作为伙伴。
“怎么这么久?”
七夜瞄了一眼正坐上吉普的押送队伍,“你也看到了。。。营地里缺人啊,行政部门和预备兵听说被调去维持治安了,办事处一片混乱,还好那女人留下的东西比较靠谱,总算办完了。”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档案袋。
“哼,队长的本事岂是你能料想的。”
“呵呵,这样的口气好吗?从今天起我就是666中队第二小队的小队长了,而你将归属我指挥。来,叫声队长大人听听。”
“想都别想。”
“真是令人伤心。算了,来日方长。下午和我去领新机体,高兴吧,是你熟悉的MIG-23哟,明天会和两个新人后,我们还有两天调整时间,之后,与中队的其他人会和。”说到这里,丽姿的脸上才散发出一定光彩。
(呼呼,真是好懂的小姑娘,青春dze)“走吧,刚领完三个月的福利,我请你吃饭。不过柏林我不太熟,还是你选地方吧。”
走出大门,七夜有意无意望了一眼训练基地旁边西方总军第58师团的临时司令部。(也希望你好自为之吧,弗朗茨·海姆少将)。
被七夜念叨着的这位海姆少将可以说是如今柏林炙手可热的人物,为了安抚民心,被社会统一党戴上平息史塔西叛乱的光环后,他不得不每天往返于议会大厅与军营,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
此时,他刚刚开完会从人民议院宽阔的阶梯上走下来,告别几个同僚,坐进军用吉普后,即便是自诩精力充沛的他也情不自禁的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样,将军?”坐在前面的参谋迫不及待的问道。
“还算顺利吧,几个主要的议题都得到了推进。史塔西被打上了叛国的标记,武装警察军解散,由人民军收编其武装和人员,并以原来的人民军情报部为主体再构信息网。国防委员会以及议员里原本倾向史塔西的人已经大部分倒向了我们,就算还有人忌惮,我们也会获得更多的自由和支持。”
“真是太好了!早就应该这样了,国家存亡之际,只有在人民军的领导下。。。”
部下滔滔不绝的兴奋发言海姆并没有听进去,反而陷入了深深的不安当中。
经过此次剧变,东德原本就千疮百孔的防线变得更加脆弱,在BETA侵攻的间隙期内能否完成部队重整以及获得外部支持可说是生死一线间的转折点。偏偏此刻作为政治中心的柏林出现了一定的权利真空,要不是昨晚那份意外的收获,很可能那群政客至今仍在扯皮,那时海姆别无选择只能无视巨大的副作用,继续发动兵变。
回想起十几天前,他抱着救国的思想带领预备队开赴柏林,以未尝鲜血的新兵面对精通对人战的精锐卫士和MIG-23,胜利是显得如此遥远,以至于直到现在他还有一种不真实感。当史塔西轰然倒下时,他即获得了权利,同时也背上了责任,这个他宣誓为其付出一切的国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首先,是资源的缺乏,与西德相比,东德大半土地都是低寒贫瘠的北德平原,在BETA截断了东面的通路后,原本就极度短缺的油气燃料伴随着战争的开销早已捉襟见肘,可以说如果没有奥德河尼斯河防线保护下的有限煤矿,东德人民和各国难民早已大批冻死在这漫长的寒冬之中。
对此,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就是向西方阵营澄明利害关系,以获得燃料和食物方面的支持。所以,当议会上几个可疑的议员突然跳出来,表示希望与西面加深联系时,军方顺水推舟的答应了。想到要向老对手低头,西方总军出身的海姆心中依旧有些别扭,不过,作为身系国家命运的军人,这次他已经决定将自己新的理想坚持到最后,哪怕会在地狱被过去纳粹的伙伴们永远诅咒。
第二个让海姆头痛的,是柏林郊区难民的暴动,有迹象表明不满的情绪和各种消极流言正从首都中心逐渐向四周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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