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怀把胯上的树枝整了整又扬了扬脖子,“就凭你......也敢这么说话?”
无极当时就不乐意了,“你说我矮是吧,真是开玩笑,大家不都一米多吗?你两米啊?”
扯完闲嗑,无极道长将话转到正题上,“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就你们四个人吗,还有没有其他人了?”
“我们是从幽山来的。”辛怀还想从他嘴里了解点事,根本也就没想隐瞒,“还有一个小孩,往那边跑了。”
无极道长望着辛怀所指的方向,不自觉地将手中的宝剑又握紧了一下,“各位慢慢消遣,告辞。”
辛怀望着无极道长远去的背影,地声地嘀咕一句,“鬼仙仙......”
一阵微风吹过,辛怀打了个哆嗦,“咕噜、咕噜......”肚子也在抗议。他抬头看看天色渐晚,便对三人道:“你们两人生火,明宇跟我去打猎。”
没多大功夫,俩人拎着两只山鸡回来,正好火已经生着。
几个人架起火堆,辛怀到溪水边把两只山鸡去毛破肚洗干净,然后销了树枝插上,支在架子上烧烤。
火苗窜动滋滋冒油,袅袅炊烟扑面,大家虽然都流着眼泪,但鼻息煽动间,心里早已是香喷喷的了。
辛怀亲自上手分给大家吃,“怎么样,我的手艺还行吧?”
刘明宇吃的是嘴角滴油口水横流,用脏不拉几的手,抹了一把被烟熏的鼻涕眼泪,挑起大拇指动情地赞叹道:“虽然少了点咸淡,但不得不说,辛堂主的稍急拔......个大......还没有毛!”
“???!!!......”辛怀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
......
再说那面,王九州躲在树后,看着看着就纳闷了,“在山洞里把我吃了不就完事了吗,何苦放我出来然后再用雷劈?现在倒好,还撵着不放了,你是不是有病?!”
白蟒忽然好像是发现了什么,脖子不摇了,信子也不动了,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远处,渐渐的金光开始收敛,最后完全暗淡下来。
他脖子猛地一扬冲入云霄,全身狂舞裹挟着翻滚的阴云,一溜烟地消失在天边尽头。
“这是咋回事?”王九州愣愣地瞅瞅金童和云女,“它怎么跑了?”
金童和玉女,一个傻眼一个懵逼,“不晓得呀,它好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但肯定不是你,不会是啥恶鬼吧?”
一股寒气直冲脑门,王九州顿觉全身的血液都冷凝了。
这时远处一个黑影飘忽不定,待到靠近了些,才能看清面目,王九州禁不住大叫了一声,“师傅!”
他亟不可待地从大树后面蹦了出来,一头扎进无极道长的怀里,嗷嗷地哭得像个三天没吃奶的婴儿。
无极道长紧紧地抱紧王九州,一张老脸也是眼泪吧差。
王九州这几天的经历,可谓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单独应对,虽然经过前几天的经历长了些见识,但毕竟那是有师傅在身边,即便再危险,也有个主心骨和依仗不是,可这次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个十岁的孩子,独自面对生死危险时,他能够变得无惧和坚强,也可以为了活命而豁出去这条命。可现在面对着亲人,而且还是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时,他就再也坚强不起来了。
这几天的恐惧、心酸和委屈就像开闸的洪水般全都向着无极道长狂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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