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川的眼神有点怪异，顾采筠恍然一惊，她意识到自己太贪心了。她羞愧的低下了头，怯懦道：“前辈，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贪心。”
纪飞尘偷偷摸了把冷汗，其实他也想问来着，只是被师妹抢先了。
“前辈，您别见怪，师妹也是无心的。”
江千川一阵好笑，其实他并不在意这些，只不过有些东西一股脑的讲出来，那就值不上好价钱了。
不过看着顾采筠的样子，他还是有点心软了，毕竟这也是个大美女啊，放到前世那个会搭理自己？
他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告诉你们也无妨，下一个境界是蕴月境，至于其他的以后有机会再说。”
蕴月境！
纪飞尘和顾采筠牢牢的把这个词记在了心中，今天的收获已经足够他们消化很长时间了，他们非常的满意。
“接下来回到正题，我驱除年咒的过程，你都看到了，现在你再想想刚才的情况。”江千川对着纪飞尘说道。
刚才的情况……
纪飞尘的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情景，金芒，黑气，互相消耗……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好像是找到了什么关键。
纪飞尘豁然抬头，震惊的说道：“法则？！”
“不错，你很聪明，就是法则！”江千川赞赏道。
对于纪飞尘这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他也有些刮目相看。
不愧是能做到掌门的人，先前被人蒙蔽恐怕也只是因为信息不对称的缘故。
“师兄，跟法则有什么关系？”顾采筠好奇的问道。
“师妹，刚才你没看到……”
纪飞尘知道师妹因为昏睡，并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于是又把刚才的过程描述了一遍。
最后，他肯定的说道：“黑气竟然能和前辈的真力相抗，那么其中必然也是蕴含了法则之力！”
他的脸色已经变的无比难看。
当年师傅的死当真是个阴谋，否则就凭师傅化空圆满的修为，又如何能够与法则真力对抗。
一切都是幕后黑手故意设计的，恐怕不只是争对师傅，还提前预备好了争对自己。
想想看，若是师妹的年咒再一次爆发，而自己又恰好修至了化空圆满，那自己会不会出手帮师妹压制？
答案是肯定的。
到时候，自己也会跟师傅一样，难逃一死！
这背后黑手的布局之深，谋略之远，都让他不寒而栗，但同时又有一种奇特的兴奋传遍他的全身。
真是一个好对手！
我一定会把你揪出来，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纪飞尘的眼中带着刻骨的仇恨，凌冽的杀机一闪而逝。
有了伤害，才有对比。
除了仇恨之外，他更加由衷的感激揭破这一切的江千川，他看着江千川的眼光之中，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孺幕之情。
就像当年面对师傅一样，那样的可靠，那样的安心。
“前辈，不知能否请您出手，帮我师妹彻底解除诅咒。
您的恩情已经大过于天，我本不该再有此请求，但自师傅去世以后，师妹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夺去生命。
只要您能出手，纪飞尘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万死不辞！”
噗通一声，纪飞尘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脑袋狠狠的磕了下去。
“砰砰砰。”
不等江千川反应过来，已经是磕的额头红肿，青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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