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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枯木荣便双眼闭合，没几息的功夫，便鼾声朗朗。
“……”
陆敬三人没有理会，而是陷入了沉思。
既然枯木荣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那就说明他对于情报的准确性也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既然不是假的。
那么……
突然。
隆隆隆……
一阵剧烈的摇晃之后，船体开始缓缓移动，码头上，无数人对着这艘庞然大物，注目而视。
在江流的推动之下，庞大的船体开始逐渐加速。
明月逐渐高悬，但船上依旧灯火通明。
在船体的四周，镶嵌了许多散发着黄亮光芒的石头。
在询问之后，陆敬得知，这是山州这边的一个狱产出的石块。
其效果与黑沙狱产出的绿石相似，只是显然这种黄石的使用更加广泛。
毕竟绿石所散发的绿色光芒，在人们观念之中，是一种不干净的颜色。
“诸位大人，夜食已经安排妥当。”吴管事走到几人身旁，轻声询问道：“请问诸位大人是回房解决？还是我让人送上来？”
陆敬看了依旧躺尸的三人，点头道：“麻烦送上来吧。”
“不麻烦。”吴管事笑道。
说完，他便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陆敬也没有了继续躺下去的欲望，迎着晚风，走到栏杆旁，细细地打量着下方滚滚而流的通天河江水。
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刚才几人的谈话。
“天河龙王？是邪秽吗？”
林峰答道：“是，也不是。它很特殊，因为它既有邪秽的邪性，也有神兽的神性。”
“什么意思？”
雷子秦道：“说它有神性，是因为它有着神有的属性。”
“调节风雨，庇护百姓，使得通天河数百年都没有遭遇大水灾。”
“邪性呢？”
“它吃人。”林峰淡淡地说道。
“但它一个月只吃一个人，神性大于邪性。”枯木荣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它吃人！”林峰固执地说道。
雷子秦笑着向陆敬说道：“我觉得我们不必纠结于它到底是神是秽，一切以利益进行判断，黑白自分。”
“狗屁……”
陆敬没有说话，陷入了思考。
他连后面三人的互相怒骂，都没有听进去。
唯一有印象的，只有林峰最后的那一句话。
“……利益，要是什么都讲利益的话，天河龙王某一时刻，它的利益天平发生了改变，那么，你们敢估算，会死都少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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