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周围数十里,有两家**,其中一家名叫似水年华,乃是五年前新建在这里的,里面的姑娘琴瑟琵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吸引了无数侠客书生。
而另一家是怡红院,同样是五年前搬到华山附件的,里面的姑娘温柔可人,媚骨天成,和似水年华的姑娘各有风姿,同样引得无数**侠客,传下许多**韵事。
今天的故事,就发生在怡红院里。
今天的怡红院,张灯结彩,喜气隆隆,吹锣打鼓的声音从街道的另一边传来,给这个地方平添了一分喜韵。
为什么这么热闹?因为今天怡红院的头牌,百花羞就要嫁人了,嫁的是华山周边的第一富豪,刘员外。所谓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过如此了。
有了名分,以后即使红颜已老,风姿不再,也不用担心无依无靠了,作为**女子,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对于百花羞来说,有了这个归宿,其他的,都不再重要了。
“娘子!”刘员外扶着百花羞,一脸痴迷。
不论是真爱还是情欲,如今这个女人已经是他的了。待拜过堂之后,这个如花美眷,就正式更名刘夫人了,到时候会有多少人羡慕自己啊!
百花羞欲推还拒,被扶进了花轿,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惊异悲凉的呼唤从人群中传了出来:“花花!”
人群散开,露出了那个人。只见一个身穿花纹棕色布衣的英俊男子慢慢走了出来,他的脖子上挂满了珍珠项链,手上抱着绫罗绸缎和胭脂水粉,一脸的痴情,却是叫人觉得傻的可爱。
百花羞眼睛一睁,眸子中闪过一丝心疼的色彩,不过瞬间便化成了决绝。她转过头去,迈进了轿子。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田伯光跑过去,拦住轿子,“花花,你要的金银珠宝,胭脂衣服,我都给你买来了,你为什么还是选择了别人不选我?为什么?”
百花羞掀开轿帘:“因为你根本不懂女人,我想要的是什么,你根本不懂。”
田伯光苦笑一声,失魂落魄道:“女人?我不懂女人,我不懂女人。我的确不懂女人,哈哈,哈哈!我不懂你,我不懂你啊!”
“你谁啊你!”刘员外看着有人这样骚扰自己看上的未过门女人,这还得了,反了他了,连忙上前抓住了田伯光的肩膀。
“碰!”刘员外被打飞了出去,一个十五六岁的背刀男孩半跪在地上,“教官……”
田伯光摇摇头,没有说话。他慢慢拔出了自己插在腰间的斩风刀,缓缓地走向刘员外,短刀搁在了刘员外的脖子上:“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跟你?为什么?”
顿了顿,田伯光动了。
“我想问你,我要你们其中一个人死的话,”田伯光的刀在刘员外的脖子上划过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流了出来,“你死还是她死?”
刘员外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摆手,胯下传出一阵恶臭,却是吓得大小便**了:“我……我不死,她,她死!”
田伯光的斩风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哈哈,没想到我田伯光居然输给了这样的男人!”
“不懂女人,不懂女人,”萧瑟的身影渐行渐远,只剩下叹息声回荡。
“教官!”背刀男孩捡起斩风刀,追了出去。
同时,他吹了一声口哨,顿时,一只青色的鹞鹰从不远处飞来,。男孩给鹞鹰喂了一颗小药粮,在鹞鹰的爪子上系了一个小竹管:“小青,把这个传给领。”
傍晚,刘员外家,虽然婚礼还是热热闹闹的,不过气氛已经有些尴尬了。
毕竟,新郎在婚前就出现了这一摊子事,哪个嘉宾都不好现在去触霉头。
大门开了,一身染血的田伯光慢慢走进来,他的眼睛中含着泪,而一滴泪,便用一条人命来偿。
斩风嘶,斩相思,十年相思一朝悟,却斩相思断吾痴。
狂风快刀,从来没有如今日一般可怕过,如今的田伯光,已经深深地领悟到了狂字的精髓,为情而痴,为情而狂,这一刻,狂风快刀正式迈入了大成巅峰的境界。
不过,对于此时的田伯光来说,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一刀,一刀,斩尽天下,他不知道怎样做,但是只有杀戮可以减轻他心中的一丝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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