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列里和塔尼娅回来的很快。
“除了篝火什么都没有,他们就像是提前知道一样,快一步离开了。”瓦列里显然有些失望。
其实看到那副场景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中了埋伏,可等了好几分钟也没遭到袭击,这才在确认了背后大概无人尾随后略微心虚地回来汇合。
“一点痕迹都没有?”童玥问。
易安端枪在手:“光说没用,走,一起去看看。”
于是一行四人很快轻车熟路赶到地点,果然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平坦雪地中央几乎可以说突兀地立着篝火,上头还架着个简陋的铁锅。
“你们看,就是这里。”瓦列里指着接近熄灭的火堆。
在冬季的树林中生火是技术活,潮湿的木柴、寒冷的空气、呼啸的大风都是过程中严重的阻碍,所以每一次生火都是对耐心和运气的双重考验,故而莫名其妙抛弃热源的行为便更加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易安巡视了一圈没找到什么疑点,反而是童玥跟在他后边,小鼻子抽啊抽地,像是得了鼻炎。
“感冒了?”易安转过身,从包里拿出药瓶,“吃点维生素C。”
“不是……你怎么连这个都有?”童玥捏捏鼻尖。
“来自一个女性友人临行前的关怀,我之前一直不知道你是属狗的。”药瓶来自坚信有备无患的苏依。
童玥强烈不满道:“你才属狗呢!我只是鼻子灵!不跟你废话了,往那个方向走,有股动物的臭味从这过去了。”
易安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只觉得吸进鼻子里的全是冰进骨髓的凉风,哪里有什么异味。
“厉害,那就听你的吧。”反正死马当活马医,他随手拍了拍童玥的帽子,向瓦列里喊道,“童玥有发现了,能打的快过来开路!”
被揉头的童玥捂捂住帽子死命挣扎,慌忙矮身从旁边钻出去,双手将贝雷帽重新扶正,气鼓鼓地瞪了易安一眼,走到塔尼娅身边。
“哦,我不愿意做排头兵,傻子才想第一个死。”塔妮娅抓过瓦列里丢在前面,“小姑娘,你还是为他指路吧。”
“没关系,我作为傻子给自己买了巨额保险,和她那样吃喝玩乐举债度日的女人可不一样。”瓦列里强调,“很多时候还是借我的钱。”
“你爸爸是天然气集团的经理,而我爸爸只是公立学校的教师,所以我对压榨腐败官僚的后代没有任何负罪感。”塔尼娅打了个响指,迈着大长腿走到了易安身边,她仍旧坚决执行着“护卫”任务。
瓦列里痛苦地抓头发,嘟哝着:“是啊,公立异能者培训学校的校长……”说到底他才是弱势的那一方。
西伯利亚的冬季变幻无常,前几分钟还艳阳高照,之后没多一会就暴雪纷飞,冰粒在气流的裹挟下砸在人的脸上,皮肤像是被无数小刀割过,在茫茫的白色世界中疼得人心里发慌。
童玥被冻得牙齿打颤,一边继续闻着气味一边说:“不行不行,到这片空地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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