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该怎么做了吗？”苏依拿回手机，擦了擦塞回兜里。
孙连山面无表情地点头。
“别做蠢事。”没多说废话，苏依飘然离去，只留下被她踩碎以作示威的地砖。从损坏模式看显然不是事先弄的花样，都快成粉末了……
回到教室里的孙连山再不复出门时的淡定从容，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但其他几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和激动中，没一个去关注他的变化。
“血压开始降低了，正在慢慢接近正常值。”路致远激动道，“心电也完全正常……一会等他出来我先带去拍个片子，明天看看能不能取活检。”
“孙教授！”老胡表情复杂。
“TMD！”孙连山突然暴起，一巴掌扇飞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不治了！”
老胡和路致远都吓了一跳，只有刘博士习惯了老板的喜怒无常，一言不发地去捡电脑。
床上胡永静静躺着，背后浸满汗水，他突然感觉展现在自己面前的世界变得截然不同了。
“老孙，你这是怎么……”路致远靠过来想要问清楚情况，突然喊道，“胡永！”
孙连山赶忙转头看向胡永，只见后者原本因为疾病和代谢而羸弱的身躯像是吹了气球般突然涨大起来，粗大的血管和膨胀的肌肉不科学地开始堆砌，而原本黑白相间的眼球已然血红一片。
与之相对应的，监护仪开始疯狂报警，胡永的心率的血压骤然飙升，到了个人类难以企及的高度。
“电脑！”孙连山狂叫。
“教授，不知道为什么给药速度快了十倍！”刘博士哭丧着脸，“他就像漩涡一样，机器控制不住啊！”
老胡不明觉厉：“什么意思，我儿子怎么了？你们要负责……”
“负你大爷！”孙连山一把将老胡推出门外，“跑！”
“老孙，这是怎么了?！”路致远一把抓住孙连山的衣领，“胡永怎么了，你怎么能不管他就走?”
“怎么了?你可以自己留下来看，别挡着我逃命。”孙连山一把将他撕开，抓着颤抖的刘博士夺路而逃。
在他们身后，胡永一声大吼，翻身坐起。
“K大第一附属医院附近小区发生火灾，无人员伤亡……应该不是一回事吧？”关掉了闹钟，易安抓过手机翻了翻未接来电记录，并没有苏依或徐涛的名字，小声嘀咕了一句。
“易安，看什么呢?”坐在他对床上的年轻男人摇摇手机，“日狗了，连信号都没有，这是华夏吗?”
“当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易安撑着栏杆跳到地面，趁着没人注意抓过一只老鼠，给它打了只虫子后放掉。
那些虫子虫孙们现在都被他养在自己体内，光凭喂点血液就能让它们快乐幸福地繁衍生存下去，需要时再从胳膊上的口器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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