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回应萧默的话一般，狸猫脚下那只胳膊发出了“咔哒”一声骨裂响动。
狸猫脸色变了变，然后将身体移去了一边。
“这个位置倒是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不太一样。”
萧默走到一处水潭边，扔了颗小石子进去，听着声音，这似乎是个深潭。
他抬头看了看排布在深潭顶部的几个倒挂钟乳石，在它们的尖端部位，还凝聚着一滴滴晶莹的水珠。
“这是攒了多久啊。”
萧默讶异道。
狸猫跟在他身后，轻轻嗅了嗅这个深潭，眼神一亮道：“里面有鱼。”
“这里的鱼，你敢吃吗？”萧默无语道，“说不定就是吃尸体长大的。”
狸猫被萧默这说法给恶心到了。
这时，远处传来几声淅淅索索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那是……”萧默顿时屏住了呼吸，藏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处。
狸猫自然也察觉到了什么，连忙收敛起了自身的气息。
不到一会儿，前方拐角处便出现了几个四肢着地，宛若野兽般的“人”。
这些人双目无神，眼睛似乎有退化的征兆。
狸猫还是头一回见这种形态的人，不过他毕竟是兽族，此时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害怕，而是一种看到了新鲜东西的兴奋感。
只见这几个人朝着深潭处爬去。
正当萧默纳闷他们要干什么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最左边的三个“人”，突然一下就朝着右边孤零零的那个人形扑去，然后将其抛到了深潭中。
几乎是在人形的身体碰到深潭的刹那，一张巨嘴便从平静的深潭中冲出。
接着，那个“人”便被这巨嘴完整的吞纳了进去。
与此同时，在巨嘴出现的同一刻，有很多巴掌大的飞虫从水内冒出。
还在陆地上的三个“人”见到这些冒出的飞虫，都兴奋的手舞足蹈，然后便极为熟络地将它们全部捉住。
看来是没少干类似的事。
捉到飞虫后，这些人形便狂笑着将它们吞吃入腹。
……连头都没有去掉。
萧默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毛骨悚然。
“疯了……用一条人命去换几只虫子……”
萧默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手指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这些饱食了飞虫的人形显然十分满足，对着深潭跪拜了几下便爬走了。
一直到他们走后的数十分钟，萧默都没有动过。
狸猫似乎也忘记了呼吸。
即使他是兽族，也没有见识过像刚才那么野性的一幕。
兽族虽说是兽，可是他们也很少做出同类相食的事情。
刚才所见的，实在是颠覆了他对人族的认知。
“……那真的是人？”
过了半晌，狸猫才开口，小声问道。
“……或许曾经是。”萧默答道。
“水下那东西……是什么？鱼……吗？”狸猫艰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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