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看着一动不动的何方,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估计还中了那个刺猬的毒,一时半会是不会醒了。”
妇人转身走到工作台前,翻找了一会拿出了一把简易的匕首,试了试锋利程度。就继续翻找,竟然拿出了两块石头。
何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再次回到大锅旁的妇人,心想着吓死老子了,这老太婆竟然诈自己。看着老妖婆的意思,今晚上打算吃了自己了。
妇人忽然猛的扭头,看向何方,然后一步步走近。
何方的后背已经湿透了,这是要干什么?她是发现自己醒了吗?还是准备放血割肉了?你锅还没热呢,先烧水吧!
妇人走到何方身前蹲下身,伸手探向何方的裆部。
何方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这个老变态,她竟然想占自己便宜,老子还是处男!还是黄花老爷们!
何方长出一口气,老妇人只是摸自己的口袋,估计是怕自己藏了什么东西吧。没关系自己的兜比脸还干净呢。
妇人眼睛一亮,似乎散发出光彩,连忙侧过身将手伸进何方的口袋。何方能感觉到老妇人的手在微微颤抖,当她将何方兜里的东西掏出一半时。明显的,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却不像是兴奋,更像是愤怒。
猛的抽出何方兜里的东西,老妇人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她掏出的时候就知道了,这玩意是空的,空欢喜一场。那是一个空的饮料罐子。
砰的一声响,老妇人重重的将听装饮料罐砸在……何方的脑门上,饮料罐高高弹起,撞在墙上,咕噜噜的滚动着。
砰的又是一脚,老妇人重重的踢在何方的大腿根上,然后愤愤的转身走向大锅。
何方咽下一口吐沫,深深吸了一口气,真他妈的疼!微微睁开眼睛,何方看到老妇人正蹲在铁锅旁,用两块石头打火。
嘶的一声,大猴子忽然冲着何方叫了一声,微微躬起背。
老妇人霍然转头看向大猴子,接着扭头看着何方,怎么?这小子醒了?不像啊,刚刚那么狠的踢他都没反应。老妇人摇摇头,转过身继续打火,用石头打火真是太费劲了。
何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大猴子。
大猴子又是嘶的一声叫,这次站起了身,何方则是连忙闭上眼睛。
老妇人再次霍然回头,看向何方,这小子没动啊,药奴怎么了?老妇人皱着眉头看向大猴子,说道:“药奴?”接着却是摇了摇头,这猴子又不会说话,自己问了也是白问。
何方猛的睁眼瞪着大猴子。
大猴子嘶的大叫,霍然立起身子,毛发舒张。
老妇人猛的站起身,看着身前的铁锅,砰的一声将手里的火石扔在地上。抄起手边的刀子,转身大步走向何方。
“搞老娘是吗?”老妇人大喝一声,举起刀猛的扎向……何方的裆部!
哚的一声,何方感觉一股凉意从脚趾尖直冲天灵盖……妈妈呀!小何方……小何方……我的小祖宗……
老妇人一把拔出插在地上的刀子,皱着眉头看着何方,犹豫着要不要给他一刀,但是要是把他疼醒了,再杀起来就比较麻烦,哭爹喊娘不说,还总乱动。不过刚才那一刀下去,是个男人就该有反应的。
老妇人有些烦躁转头看向大猴子,怒声道:“药奴!滚出去!”这畜生太烦人了!
何方实在忍不住了,他觉得下面凉凉的,据说如果刀子够快,那么被刀子割掉的地方不会先感觉到疼,而是先感觉到凉。
大猴子忽然冲着何方怒吼出声!何方正伸着脖子看向自己裆下。
老妇人转头,她眼前的何方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一动未动。
“滚出去!”老妇人火起,指着屋门吼道。大猴子一夹尾巴,撒腿就跑,还发出了呜呜声响,十分委屈的样子。
嚓嚓声响起,那是打火石相撞的声音,何方刚想睁开眼睛,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打火石的声音似乎比刚才响,但似乎又比刚才慢。
老妇人依旧站在铁锅旁,双手依旧拿着打火石,正一下下打着石头,只是她手上的力道逐渐减弱。她正皱着眉头看着何方,并没有在给铁锅引火,她在诈何方!!
僵持…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方觉得眼前亮了起来,隐隐的有火焰燃烧干柴的噼啪声,还有淡淡的焦臭味。
咳咳声,老妇人在咳嗽,估计她的柴火不是很好。
何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背对自己的老妇人正将一些木板放入炉灶里,隐隐的有黑烟升起。何方试着挣扎了一下,胶带的粘性不是很好,但是胜在数量多,估计最少两卷的胶带缠住了自己上半身。
左右张望,何方想找点东西弄开胶带,可身边什么都没有,只有再次滚到脚边的饮料罐……
老妇人向后退了退,她手中的木板上有很多油漆,所以烧起来异常难闻,但是在这地狱之中能找到引火的东西非常不易。这些木板还是她从一辆公交车壁上拆下来的,不好引燃不说,还特别容易熄灭。
扭过头,老妇人又看了何方一眼,还是老样子,一动不动。再看向她的简易书架,书架还是留着吧,把一些没用的书烧掉引火。
捧着几本杂志走回炉灶前,老妇人看着杂志的封面,脸上肌肉跳动,那上面是一个衣着简单的女郎。估计每个女人看到这种女郎,都会追忆自己当年风华正茂的样子吧。
老妇人忽然猛的转头,她觉得身后有异样!
何方正站在老妇人身后,他身上的胶带已经全部脱落,而他的手里拿着一个被折断的饮料罐。何方就是用这个折断的饮料罐,割开了捆绑他的胶带。
毫不迟疑,何方重重的一脚踹在老妇人的后背上,将老妇人踹的踉跄前冲,竟然直接栽进火堆之中。
啊的惨叫声中,也不知老妇人身上有什么东西,几乎是瞬间她就燃烧起来,如同一只火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