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树,你说你多次割腕自杀?!每一次都是我的照片救了你?!”姜宗培震惊的“看着”我,似乎无法相信我说的话。
她用手摸了摸我的手腕……
几秒钟后,她突然激动的跳起来,歇斯底里:“呈树,你在我心中何尝不是宝贵而神圣的?你为何要愚蠢的伤害自己?既然你这么爱我,那你……当初拒绝我、抛弃我到底是为什么?”
“还有!你为何要糟蹋自己的身体,为何要毁掉我们的爱情?你有女人呀,我就是你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我把自己的心和生命都交给你了吗?上天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和我的呈树。”
“小姐姐,你什么都没有做错。相反,你是那样的完美无缺。我只是害怕自己玷污了你的清白之后,不能和你结婚,辜负了你,毁了你的人生幸福。”说着,我咬咬牙关:“或许这是一种让人不齿的迂腐,但却是我做人的道德底线。
“为什么不能和我结婚?”姜宗培似乎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歇斯底里的情绪。
“……”我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是因为那个臭女人?对不对?”姜宗培怒吼,身体居烈颤抖,芊芊玉手造型如鹰爪!又像一只准备扑向猎物的暴怒母狮子!
我从来没有见她发过脾气,她发脾气的样子好恐怖,完美的诠释了“河东狮吼”。
愧疚不安、特别心痛她、后悔万分、沉重的罪孽感……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像一座大山般朝我压来,我觉得双腿发软,跪在了她的面前,抱住了她的双腿,
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中跪朝堂,下跪父母。
可我必须跪在这个被我毁了一生的女人面前,忏悔自己的罪过:“对不起,小姐姐,当我发现自己最爱的人是你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的生活毁了,你的生活也毁了,甚至连霞安的生活也毁了。”
“你总以为我很聪明,其实我这个人很笨、很古板,我应该遵循内心的想法,而不应该固执地认为自己应该去爱谁。”
“其实,当我发现自己每晚只能抱着你的照片入睡,就应该明白我内心最爱的人是你。可我却抱着宝贝不知道什么是宝贝……我如果一直和小姐姐师傅在一起,干什么都听小姐姐师傅的,就不会误入歧途,活的这么痛苦无奈。”
“我真的有罪,我罪该万死,罪孽深重……如果我能用生命换取小姐姐师傅的幸福……”
“嗤尔——”姜宗培突然笑了,笑的忍俊不禁,仿佛所有的气恼和委屈都冰销云散了。“喊我小姐姐为什么加了个师傅?”
“因为我谈恋爱、亲嘴都是小姐姐你教的,可惜学艺不精,爱情人生这一课没学,才把人生搞得一团糟。”
姜宗培淘气的摸摸我的头:“小学弟,你这是赖上师傅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碍于这个辈分,才不敢娶师傅小姐姐当媳妇呀!”
“或许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得到提醒,我一激灵,“神雕侠侣里面,姑姑碍于辈分不肯嫁杨过,我好像整反了。”
“唉呀,我的天!杨过……小龙女都出来了,呈树小学弟,别胡闹了,快起来吧!”姜宗培开着玩笑,弯腰扶起我,“你是小孩吗?如果你不是个诗人,我真不敢相信你都40多岁了。又哭又闹又跪的,是想要把小姐姐吵死吗?小姐姐眼睛瞎了,只剩了耳朵,你也不让它好好的吗?”
“小姐姐已经原谅我,不再生气了吗?”
“嗯,小姐姐的心结已经解开了,不生气了……”姜宗培意味深长的朝着远方说,那明亮的眼神让我险些误以为,她已经能看到东西了。
“霞安得了尿毒症,已经是晚期活不了多久了。”我有些依恋的悄悄牵住姜宗培的手,“我没有和霞安结婚,后来娶了别人。”
“你们后来又是为了什么分手?难不成……真是因为你所说的‘生理缺陷’?”
“家族不和。”我淡淡的回答了四个字儿。
姜宗培轻微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忽然问道:“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找我,还是找你的朋友?”
“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找你。”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刚开始到开封,的确是为了找乔治。可是站在开封御街,却满眼都是你的影子。”
“你的朋友乔治,他的……尸体,真的在这里吗?还有他那个相好?那个女人真的那么狠心,会杀了他?”
“N。”我摇了摇头。
姜宗培道:“那你先前,为何告诉霞安说乔治就在这里?”
“我是骗霞安的,一是为了编造一个来这里找你的理由,二是为了保护我的朋友乔治。”
“你至于费尽心机骗她吗?”
“当然。”我认真地点点头,“霞安现在已经变了,变成了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魔头,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姜宗培握紧了我的手:“我能感觉出来,你的霞安不简单。”说着,她忽而好奇地问:“这么多年了都不来找我,为何这次突然想起来找我?”
我平静的凝望着她俏丽的脸庞,笑着说,“本来你已经有了家庭,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可是,突然之间:乔治患了白血病,霞安得了绝症,一位朋友突然去世……中年危机像猛虎一样,不断的吞噬着我身边的人,让我唇亡齿寒,感到人生时日不多,心里惶恐不安。我特别害怕一个疏忽,这辈子便再也无缘与你相见。”
“于是,我鬼使神差的到了开封,也不知道是为了寻找乔治,还是潜意识里来寻找你。”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不敢来开封,一直回避开封,就是知道你在这里,害怕到这里情不自禁,做下傻事,毁了彼此的平静生活。”
“果然,到了开封之后,我便忍不住的特别想见你。私下寻思着你这几年不知过得好不好,便打电话给谢坤。当他说了你的情况后,我那一瞬间心都碎了。”
“我还顾忌什么?就像得了失心疯,只想着你眼瞎了,一定过得很艰难。我必须留下来照顾你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我情不自禁的叹息一声,“当时想着,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照顾你到老,哪怕把你带到西安……让你住在我能照顾到的地方,再也不让你受苦了。”
“现在呢?”姜宗培有些调皮的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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