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父亲肩上着一个装着简单衣物的花皮防水袋，走出村口，越过小河，慢慢走在在通往村外的路上。父亲渐渐消失在看不见尽头的泥路上，走向未知的远处。
凡诺心里失落落的，像是找不到重要的东西，小小的心灵感到一丝慌张和沉重。怔怔地看着消失背影的路上，好久好久。
母亲已经进屋，只是默默地在整理房间，把父亲衣物叠放好，放进雕刻有花鸟图的老式衣柜。妹妹在身旁问道父亲什么时候回来。母亲温柔地看看妹妹，轻柔的回答说过几天就回来了。
母亲每天早上六点多起床做早饭。乡下的土灶，两座用砖和泥做的底座，一字排相衔接，上面放两个大铁锅。生柴火的灶口对着灶前，一人在灶前烧菜时，另一人则在灶口添加柴火。父亲在灶口生火，母亲在灶前做菜，现在父亲外出，只能母亲一个人跑前跑后。
上午的时候母亲去稻田里巡逻一圈，看看田埂有没有出现漏水跑肥的情况。有时独自一人，挑着粪肥穿过一条长长的山间路，再经过村子坟山，到后山菜田照料时节蔬菜。对于后山的种种山鬼传说，凡诺可是听过好几个故事。一直对那里心存害怕，以至于做的噩梦都与那里有关。母亲叫凡诺去后山摘菜，尽管是白天，在凡诺经过山路时都是浑身毛孔收缩，头皮发麻。
凡诺白天上学，下午放学后牵着黑色的水牛在走田埂上。凡诺走在前面手里握着牵绳，盯着水牛。水牛低着头舌头扫过田埂上的青草，卷进嘴里。安静的田埂上不断发出嘶呲的断草声。有时牛儿想要尝尝旁边嫩绿的水稻，凡诺便一拉手里的牵绳，套在牛鼻子上的鼻环一扭动，牛便乖乖把头回到田埂中间，继续吃着田埂上青草。
在田野里青草少的时候。人们便把牛牵绳缠在牛角上系好，再放到山上，让牛自己在山里吃草和嫩叶。牛呆在山上的时候几个人聚在一起在山野里找野果，找干柴或者追逐野动物。等到时间差不多再赶下山，有的人跑累了，就骑着牛，摇晃着回到村里。凡诺把牛安顿到牛栏里，放些风干的稻杆，便回家吃晚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