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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爷爷带着成睿继续在其他瓷器摊转着，说实话，九十年代潘家园市场上流通的东西真品其实还是很多的，就这么一会，成睿就发现十好几件，只是有的品相不太好，有的要价非常高，有的没有多大升值的空间，有的品相不错，价钱也合适，但是比较偏门，她不喜欢……
直到逛完了街道两边的瓷器摊，成睿都一直没有出手，到是黄爷爷花了二百元拿下了一个珐琅瓷的鼻烟壶。
逛完了瓷器摊，黄爷爷又带着成睿去了一个卖杂器的摊位，这个摊位比旁边几个摊位都要大，摊位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物件，小的只有拇指大小，大的那个青铜大鼎一个人都不能环抱，那些物件的材料各种各样，木的、玉的、黄金的、白银的、青铜的、铁的、瓷的……而且千奇百怪的什么都有，金酒杯、鼻烟壶、筷子、银勺、铜钱、铜剑、青铜大鼎……还有一些，成睿完全认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有些青铜器上面还挂满了绿色的铜锈，有些木手串上面的包浆成暗红色，有些玉器上还有血红色的玉沁，看起来年代似乎很久远了……不过只是看起来，谁知道是不是前脚刚埋进土里后脚就挖出来来卖的；或是在油里熬煮。然后放在阴凉的地方晾干；又或是将普通的白玉埋在活牲畜的身上，一段时间以后又取出来呢……
黄爷爷这会已经掏出了放大镜，对着手上的那只白玉杯看起来了。成睿也蹲了下来，她对玉器、木器和银器比较感兴趣，对她而言，铜器完全属于观赏品的范畴，尤其是青铜器。
青铜器骄人的重量，根本就不是随身把玩的那类，青铜鼎就不说了。如果买回家，就只有摆在家里。想要挪个地方，还得多找几个人才行；轻一点的像青铜剑，也没法整天挂在腰上，累都要把人累死。如果是青铜酒杯什么的，想拿来用，还得考虑一下会会重金属中毒这种事情……
最重要的，青铜器在古代多数用于战争、祭祀和陪葬，本身的气场就非常紊乱，不是萦绕血腥杀气就是带上了墓穴的阴暗气息，有一些甚至还带上了一些用科学所不能解释的奇怪的能量气场，如果没有经过适当的处理，带回家中。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很难说清了。
不过用眼睛过过干瘾还是可以的，这不，成睿拿起一把满是铜锈的匕首看了起来。看起来应该是青铜的。不过就她所知，青铜制造的兵器长兵器居多，像剑、锏、戈……短小的匕首还是很少的，她唯一知道的，还是“荆轲刺秦王”里“图穷匕见”的那把。
“好重！”这是匕首入手，成睿唯一的感觉。她现在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匕首上面的铜锈。不止匕身，就连把手上面都是，匕刃那东西完全没有看到，已经被层层铜锈和土垢包围了，那些土垢并没有被铜锈染成绿色，反而呈现出怪异黄色。
这把匕首给成睿的感觉很不好，明明天上的太阳还没有落下，但是拿着匕首的短短几分钟，她周遭的空气的温度好像都降了几度，给人的感觉很阴森，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成睿觉得手里的匕首绝对不是凡物，只是外面的土垢太多，她根本无法判断里面的情况，她敲了敲上面的土垢，用力掰了一下，发现很硬，根本掰不动。
原本成睿以为那个阴森是匕首本身自带的，但是她手上的泥土却是墓穴特有的，而且还是新鲜的，这明摆着，这把匕首是“湿货”。
“湿货”是行话，也就是有一些盗墓从墓穴里盗出来的物件，有些时候，会出手一些不起眼的东西到古玩市场，当然那些大件的，很少回拿到古玩市场的，他们有专门的门路和买家。
这么看来，摊主要么就是专门盗墓的，要么就是专门为盗墓的销货的人，不管是哪一个，对成睿而言，都没差，要知道这世上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每一秒，犯罪的人多的数都数不清……
成睿抬头看了看，发现黄爷爷已经放下了先前拿在手上的那只玉杯，不过又拿起一双白腻的象牙筷子再看了，摊子上的人不少，熟悉的还在小声地地讨论者，不过，摊主这会没有招呼客人，反倒正老神自在地坐在自家的小板凳上。
成睿冲着摊主微微一笑，然后随意摆弄着手里的匕首，眼睛的余光却一直注视着对方。
摊主发现她没有其他动作，也就不再关注，收回视线，继续发呆去了，只是是不是真的发呆就不知道了。
成睿也不在意，她要做的事情，并不需要避人耳目。
虽然她没打算买，但是成睿对匕首的庐山真面目还是很感兴趣的，她将灵力运转，然后集中在自己的双眼，慢慢的，匕首外面的铜锈和土垢一点点消失了，就像被人一点点剥落一样，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就在最后薄薄的一层消失的刹那，一道冲天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还伴随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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