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凤,你放手!”丁兆全的爸爸一步上前,扒开了女人的手。
女人气急败坏地喊:“你那个熊儿子以前也偷偷摸摸,可没现在这么严重,自打他住到咱们家后,就无法无天了,肯定是他给教坏的!”
陈作文再也忍不住了,争执道:“我这才过来几天呀,他干了些啥我也不知道,咋就成我把他教坏了呢?”
“你还嘴硬,你说,是不是你收买他了?”
“没有啊!”
“没有才怪呢!他会连学都不去上,还冒险去偷鹅,说是晚上跟同学一块煮了吃。”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我来问问孩子。”丁兆全爸爸把女人推了出去。
女人不服气,站在院子里哭喊:“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嫁给了你这么个窝囊废,还带上一个小毛贼,这日子没法过了!”
丁兆全爸爸一步窜出去,大声嚷道:“滚一边去!你还嫌闹腾得不够是不是?老子还没怪你呢,整天不是打就是骂,你啥时候跟他好好说话了?这时候出事了,哭闹有个屁用啊!”
“我教他偷东西了吗?”
“妈个逼的!你再喊一声试试,看我不揍死你!”
果然,女人就被震住,抹着鼻涕去了堂屋。
丁兆全的爸爸冷静下来,回屋坐到了炕沿上,他让陈作文也坐了下来,问起了昨天夜里的情况。
陈作文只得一五一十的道出了实情。
丁兆全爸爸听了,嘘一口气,说:“我就知道不关你的事儿,是小全不好,那个孩子打小没人关照,野惯了。”
然后他就把丁兆全偷鹅被抓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说他也是天快黑的时候,才被喊到派出所的去的,一看才知道,丁兆全被禁在了车库里。
办案的民警告诉他,他儿子下午去黄龙沟的荷塘里偷鹅,被村里人堵在了路上,人赃俱获,直接扭送到了派出所。
民警问他:“你偷鹅了?”
丁兆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是啊。”
“你为啥要偷鹅?”
“偷了吃呀?”
“自己吃?”
“不,那么大一个鹅,自己吃不下。”
“那你跟谁一起吃?”
“跟我同学。”
“哪个同学?”
丁兆全翻了翻白眼,没回答。
警察又问他有没有同伙,他说没有。
本来一只鹅也没啥了不起,可那小子有案底,被翻了出来,小偷小摸也就罢了,可其中的一次是去供销社偷鱼,那属于公共财物,性质自然就变了。
警察就把他留了下来,继续审查。
陈作文听了,心里着慌,对着丁兆全爸爸的爸爸说:“大叔,要不这样吧,我去派出所说明一下情况。”
“你能说明啥情况?”
“我就说他头天夜里喝醉了,头脑不清醒,所以才做了糊涂事,求他们放他一马。”
“那没用,搞不好把你也给搭上了。”
“总不该眼看着他呆在里面吧?”
丁兆全爸爸朝外面望了一眼,说:“不会的,我已经找了在镇上当干部的亲戚,他答应去派出所看看,兴许能把人给捞回来。”
可等了一夜,也没见丁兆全回来。
这一夜很难熬,陈作文几乎没怎么合眼,一次次爬起来,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天亮之后,躺在一边的丁兆全爸爸爬了起来,喊住了正往门外走的陈作文,说:“孩子,你还是拿上你的东西吧,以后就别再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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