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深宫倦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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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六年八初五三时分,禁城乌满天,该不断响的警也悄然声。几灯光黯不明;有一处烛明亮,那就是清宫东阁。烛下,崇皇帝正辛勤地阅奏章。

他才十出头,两鬓却可以看几丝白;面容悴,却刻保持威严刚;只是忙碌之,他不地发出声若有无的喟,旁边立的司监秉笔监王承听了,隐心悸。

今夜,崇祯又平时夜一样,在案前,眉头紧,时而头阅读,时而挥批字,而查阅图,时闭目苦,时而起头来,对王承说几句

饷,粮,到处在催发饷,可府库一,民不命,到里去搜粮饷呢?”低声自言自,在王恩听来像是痛的呻吟。

崇祯然打开封急报,说:“个左良,捷报是不少,八月初收复武、汉阳,控制了江中游,南都、州、凤无忧了。只是那献忠并受到重,从容西去,终是祸患除。左玉却连上奏,‘势如竹’‘敌无算’‘余贼皇豕突’,当朕不谙世的童子?”

承恩静听着,不发言。

崇祯作了一,语调低了下:“虽如此,毕竟还听从调,比以虚言推诿,还是些。这还有好封奏章,都弹劾‘纵兵掠、虐良民,过残破’;朕恨能将其刻锁拿,以正国。然而今正是人之际,也只能下。”

王承恩出了皇的无奈,只是道一句:“皇爷圣。”

祯喃喃说:“献贼到要往哪去呢?”

“献逆流而,只怕与闯贼次合兵处。”承恩猜着说。

崇祯摇:“这倒不必忧。献两个月在武昌称王号,闯贼则襄阳伪京都,谓一山容二虎,两贼各逆谋,会再像前一样兵作战。”

着以手额,道:“左良步步进,献贼西窜,形倒也不。只是贼才是心之患,不能任其在立荆襄,踞豫南,从容壮。左良已经发,孙传也该出进剿了!”说,又翻几本奏

恶!”不知道着谁的章,怒勃发:“这个孙庭,朕他兼督南、四军务,封他为部尚书,改称督,加督西、湖广、贵州江南、军务,赐予尚宝剑,希望他鼓作气,全力进,尽快灭闯贼,纾解我困苦。却推三四,究意欲何!”

起头来,对着王恩道:“大伴,说,他干什么?”

恩犹豫一下,:“老愚钝,敢妄言。”

皱了皱头,说:“大伴,你是藩老人,的心腹,有什么敢说的,只管说!”

承恩迟了一下,字斟句地说:“孙督师于战阵,曾于崇九年擒闯贼头高迎祥,又于崇十一年定商雒,几乎将自成贼剿杀殆;当时非东虏寇,不不调兵王,恐李贼之早已悬西市了。他可谓兵老矣——”

到这里,他停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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