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子仲放心,徐州惨遭生灵涂炭,我孔融虽在邻郡,但感同身受,如何不救!”孔融整了整冠冕,“不过,我与曹操亦是文朋墨友,平日素有往来,倘若贸然发兵,倒也有些不尽人情……”
“那依文举兄之意,该当如何?”
“唔,这样吧,待我先修书至曹操处调停一番,如其不从,我再发兵增援。”孔融说着,便唤从人准备纸墨。
“文举兄,还是一面修书,一面点军待发吧,”糜竺焦急地说道,“我料曹操必不肯善罢甘休,若待其回复后再行备战,只怕耽误了时日。”
“好!就依子仲之言。”
……
孔融正提笔时,一个传令兵突然冲进了政厅。
“报~~太守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孔融右手一抖,两滴玄武墨洇湿了信笺。
“咋咋唬唬的,成何体统!没看见有贵客在场么?”
“小的该死!不过太守大人,呃,还有贵客大人……黄巾余党管亥领数万之众,已经杀至城外了!”
“什么!”
……
惊悉黄巾军兵临城下,孔融慌忙召集本部军出门迎敌。不想双方甫一交手,孔融军大将宗宝便被管亥所斩。孔融军士气大坏,只得退入城中闭门不出。管亥军分兵四面围定、水泄不通。
而糜竺这边本就求援心切,又见孔融军连黄巾余党都难以招架,如何对抗得了曹操的虎狼之师,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
正忧虑间,忽然城外一阵喧嚣,只见一名红衣勇士,持枪搭箭,在管亥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终于杀出重围,来到城下喊话:
“速开城门!”
“这是……”孔融未识来者,.ashom不敢擅动。
“开门!我乃东莱太史慈也,特来救援!”来人倚住城壕,又接连搠死十数个追兵。
“文举兄,放他入城吧,”糜竺进言道,“此人身手不凡,倘是敌军,直接进攻我等即可,何必演这一出。”
“嗯,子仲说得是……传令,速速开门!”
……
太史慈于是入城,孔融将其迎入政厅就坐,又唤人敬上茶水。
“太史将军仗义相助,孔某感激不尽!”
“不敢不敢!”太史慈朗声回道,“家母久居城外二十里都昌县内,常得府君关照,深感厚恩。如今得知剧县被围,她老人家再三嘱我前来助一臂之力。”
“哦,原来是文举兄平日厚待子民,今日收得善报哇……”糜竺在一旁感叹道。
“府君,俗话说兵来将挡,在下愿借精兵一千,出城杀敌!”太史慈奋然请战道。
“这个……”孔融见太史慈威猛善战,心中固然欢喜,然而北海第一骁将宗宝的死,还是给孔融蒙上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将军虽勇,但贼势甚众,眼下不宜轻出……”
“府君,在下虽然武艺不精,对阵黄巾之流亦可以一敌百,但若只是协助守城,便与普通士卒无甚差别了。”太史慈奉母命报恩,自然希望尽快打开局面。
“嗯,这样子的话……”孔融也意识到一味消极防御并非长久之计,“孔某有一重任想要托付于将军,不知尊意若何?”
“府君尽管吩咐,在下万死不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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