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长的话让朱颜和陈兰两人很是震惊,他们根本没想到这事情居然会这么严重。
“可大家都没有做错什么啊?难道您和老师们想办法提高教学质量有错吗?难道朱颜帮助同学们提高成绩、发展才能有错吗?难道他替乡亲们看病也有错?难道……”
陈兰心里很不痛快,但她那一连串的问题还没提完,校长便阻止了她:“你说这些都没有错!有错的是我们所在的……天时地利不对啊!也许,总会有一天……春天会来的!”
可要是说实在的,这个时候,对于修行学校的前途充满希望的还有几人?就连校长自己,对前途也是一片迷茫,更多的老师、家长则是准备偃旗息鼓,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个人力量是如此的单薄。
听老校长说,这几天县里的新领导长驻学校,任何教师和学生都不得谈论与修行有关的一切,一旦发现立刻被开除或处分。陈老师他们已经被勒令停职,精英五班被取消,主动递交检讨书的学生插入其它班级学习,未认错的学生则继续停课。
精英五班已经不复存在了?
听到这个消息,朱颜和陈兰已彻底无语了,他们并没有做出任何损害别人的行为,也没有违反任何的法律、法规,为什么要这么迫不及待地强制取缔呢?
“我爸爸呢,他现在在哪儿?五班的同学们,都已经插班学习了吗?”陈兰焦急地问道。
“你爸还在学校里,学校变更了他的工作,他现在是后勤人员,这次事情对他打击很大,你回家后多劝劝他。学校里还有许多老师,也跟你爸爸一样想不开,你们抽空也去劝导一下,毕竟……毕竟一切都要向前看。至于原五班的同学,大多数在家长的陪同下,交了检讨书后插班复读了,只有六位同学至今没有认错,他们还呆在家中。对了,朱颜,你的手臂怎么伤成这个样子?”校长终于逮了空,问起了朱颜的臂伤。
朱颜只好耐着性子,稍稍解释了受伤的过程,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那些没有复学的同学。
老校长看着朱颜的断臂,悲痛地说:“朱颜,学校对不起你啊!累你伤成这个样子……又让你受委屈了,我……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同学们缀学的。”
“嗯!我们想先看陈老师他们。”朱颜不愿多谈自己的断手,他急于见到老师和师母。
老校长陪着朱颜和陈兰向教师宿舍走去,还未走近,就听到屋里传来激烈的讨论声。
“这个鸟差事,我老陈是真的不想干了!教书育人不就是开拓智力、培养品性?现在我们的学生智力出众,品性高尚,为什么就不允许我们继续做下去?”
“就是嘛,华夏的教育从来都是把活生生的聪明人培养成呆板的机器人,教育的本质就是为了政治上的愚化,这样的教育的确不要也罢。”
“老蔡,你不要太激动,这话传到新领导的耳朵中就不妙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发牢骚。”
“方老师,我也是实在气不过才说上几句。若不是为了养家糊口,我真不愿意继续在学校里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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