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请起”只见禅房坐塌上坐一老者,两边分别有三位年轻和尚,老者胡须斑白约想必有七八十岁,声音孱弱说到,“不知公子前来拜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方丈大师客气了,晚辈不请自来,打扰方丈大师清修,还请赎罪,本次前来是受师傅之托,有请少林高僧参加本派于八月十五召开的武林大会,届时还请赏光到场。共商有关太平军……”苏龙正要说,只听方丈缓慢说到:
“华山派乃当代武林翘楚,心系国家社稷,百姓安危,老衲深感佩服。只怪贫僧年事已高,行动多有不便,届时将由我座下弟子,达摩院首座恒林大师代为参加,还请公子向贵派转达请罪。”
“方丈大师客气。少林寺乃武林泰山北斗,久闻恒林大师佛法高超,我派有少林寺寺高僧赏光,乃我派之福分。”说罢便拜别少林离开。
“恒林,依你看,太平军之事当如何处之?”方丈向站在一边的和尚问到,此和尚便是延敏法师座下三大弟子之首恒林法师,也是达罗汉堂首座。其他几位弟子则分别是般若堂首座恒远,戒律院首座恒中,菩提院首座恒叶,而大名鼎鼎的达摩院首座则是延敏方丈的师弟延觉,今日并不在场。
“对于太平军之事,恒林有所耳闻,据说那为首着名曰洪秀全,此人乃落地秀才,后经一西洋基督教徒受洗归为基督徒,习得一身西洋邪术,而后却大肆篡改基督教义自立为一派,唤作拜上帝教,后由聚冯云山、杨秀清、萧朝贵等人以“消灭阎罗妖,天下一家,共享太平”的口号聚众甚多,对抗朝廷,说那太平军个个都习得铜头铁骨刀枪不入,念咒语便可使人心智大乱,”恒林继续到;“自满清入关以来,尤其圣祖高宗以来,所谓国泰民安,民心思定。满清虽为辽东异族,然而百余年来,早已与我华夏融为一家。且一直以来,朝廷对我佛家礼遇有加,多施恩典,实不能做不臣之事。况且太平军所到之处,杀烧抢掠,多有伤及百姓无辜,多造杀业,我佛慈悲为怀,定不能与此类为伍。”
“恒远、恒中,依你们看又该如何?”方丈大师专项另一边的两个师傅问道。
“方才听恒林师兄一席话,弟子认为所言极是。”恒远回到。
“弟子也是,还请师傅示下”恒中回复到。
“好,此事事关重大,为师就委派恒林、恒远、恒中三位届时代本寺参加武林大会,想必届时将引起武林群雄争论,三位定要以武林团结为重,化解武林各派矛盾。到时见我会让延觉师叔与你们一起去。”
“谨遵方丈法旨。”
苏龙拜别少林寺各高僧后,便离开少林寺,想到至此已经完成了师傅交于自己的任务,时间不过才是八月初一,想到离八月十五还有足足半月,晚回去几日也无妨,往前几十里便是河南郑州,中远大城不如就在此玩耍几日,一洗这连日奔波来的风尘。
于是便进了旁边一酒家,要了一壶酒一盘牛肉,自满一杯。“不知道师兄师弟两人是否也已经完成任务回山复命,大师兄奉师父之命北上广撒英雄帖,而中原北地逐渐已到西域诸地,向来民风彪悍,江湖豪杰辈出,而也多有用毒下药等为江湖所不齿之徒,想来也一定是凶险异常。
而小师弟在向东南而去,东南乃富庶之乡还算民风淳朴,只是多有西方诸国在滨海城市扰我边民其中更不乏奇人异术,而像以拥立桂前太平朝王室后裔威震江湖的天地会也常年盘踞于江南,只是这天地会自打圣祖皇帝收复台湾绞杀桂王朱由榔于昆明,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也因内讧而死,打入皇宫内部的青木堂韦香主最后也不知所踪,近百余年来天地会也便神出鬼没少见于江湖,形势规模已大不如以前,偶有解救反清义士于法场的壮举传闻于江湖。不过现任天地会总舵主萧忠义据说为人侠义心肠,其看家本领凝血神爪更是令江湖侧目,只是这太平朝都亡了200多年了,反清复明也喊了两百年终一事无成,哎……”。想至此不禁连饮两碗,却不胜酒力有些微醉,突然一个身影在自己脑海闪现越来越清晰,一袭黑纱一顶黑斗篷……
“圣姑……”苏龙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不过才二十岁的苏龙自幼便被师傅师娘收养在华山,读书习武,而周围全是师伯师弟,从未有亲近过女子,想到那晚月高风清的晚上,如此之近的跟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妙龄女子交谈如此之久,还是生平第一次。只可惜却连她的姓名年龄样貌都不知道,只知道是湖南苗部一圣姑,而且武功还远在苏龙之上,不知道今生是否还能再见,想到第一次心动就这样的短促而模糊,不禁有些伤感,便再饮了一碗。脑海中之中又在此浮现出那个身影,“月光里,一袭黑纱在微风中飘荡,曼妙的身材隐约可见,纤细的腰,隆起的胸部,修长的脖颈……”想至此,苏龙不禁发觉脸脖发烫,心中有些荡漾。
“噗!呆瓜!”突然一个清秀悦耳又略显戏弄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苏龙的思绪,苏龙循声看去。
朦朦胧的看到一个穿着华丽带着一顶帽子梳着一条干净的发辫,长相清秀的男子装扮模样的人,坐在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腿搭在凳子上嗑着瓜子,随手就将瓜子皮丢在地上。
“嗨,呆瓜!你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一脸甜蜜,一会儿又猥亵不堪,想什么呢?”那人说到。
威胁不堪……苏龙听到这词又想到刚才想到那圣姑,不禁发觉自己的脸更烫了,顿时甩了甩头努力使自己清醒一点。
“噗!哈哈……这脸比刚才还红呐!”那人笑出声来说到“看你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又携一把宝剑,看着像那江湖人士,谁曾想三四碗就醉成这样,实在有辱我江湖侠客的威名啊!”
“呵!公子见笑了,.kansh.m 在下确实酒量欠佳。一个人的酒寡淡,也容易醉,公子也一个人,何不过来一起喝上两碗?”苏龙说到。
“好!爽快,这才像堂堂男子汉嘛!”那人说罢便坐了过来。“来说说,说出来就舒坦了,看你这样,想必有不少心事吧?”
“呵,都是一些闲事,不说也罢,来喝酒!”苏龙被这样一打岔登时觉得好多了。
“哼!小气。喝就喝,就怕你这酒量,再来十个也喝不过我呀”那人端起碗了与苏龙一碰便一饮而尽。
“公子好酒量,干!”苏龙故作无事,也一饮而尽,这是这次酒入喉咙,便犹如那荆棘入喉,辛辣无比,良久才下咽:“好……好酒。不知道公子师承何门何派?”
“小门小派,不说也罢!”那人学着苏龙刚才的口气说到。
“来!既然大家萍水相逢,就莫问他事,只管喝个痛快!”那人又自倒一碗又给苏龙满上,不等苏龙端起碗来,便“哐”的一碰又一饮而尽。
“唉!公……”苏龙突然下意识的想阻拦,但又见那人如此豪爽无比,又是第一次见面,万不能丢了脸面,虽然早已不胜酒力,肚里如绞痛难忍,但还是装作镇静地端起碗来:“公子真乃爽快之人,又好酒量,干”便心一横,一饮而尽,只是这一碗下去,忽觉眼前一黑,一头便栽倒在桌子上,打翻了桌上的牛肉。
那人见到此,先是一愣,突然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好笑好笑!真是好笑。小二结账,顺便帮我叫一辆车来。”那人便和店小二一起将苏龙抬于车上,“去巡抚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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