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翰章继续说道:“自那次战争失败后,我就一直在思考,我为什么会失败,失败在何处?进过这半年的考虑后,我觉得护卫军有几大优势是其能取得成功的关键。”
经过王翰章这么一说,坐在上位的张宗昌不由得好奇道:“哦,那你说一下护卫军有哪几种优势。”
“首先,他们的训练和纪律性要强于我们,这从我追在他们身后几天,都没有发现掉队的或者当逃兵的,还有他们在冲锋时每个人都会刻意弓下腰可以看出。其次,他们单兵作战素质和意志要比我们强,我被伏击时他们在没有听到冲锋命令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每个人都是趴着进行射击;在听到冲锋号声后,又马上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敢打敢冲,真正做到了‘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王翰章一条一条的阐述着。
听着王翰章将护卫军都快夸上天了,下面的众人除了少数跟他关系不错的表示理解以外,大部分都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脸带不爽之色。
也对,按谁要是一个劲的贬低自己而抬高敌人也会感觉到不爽的,所以马上就有一个人站了起来冷哼道:“王师长,你这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吧!‘护卫军’哼,不就是个土匪吗,可能有一些精良武器,但是光有精良武器就能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不成?不会是王师长为了推卸自己失败的责任故意在这里危言耸听吧!”
听到同仁们的嘲讽王翰章第一感觉是很生气,本来自己是好意想跟他们分析一下护卫军的优点,以提醒他们下次要小心应对,不要大意。结果换回来的却是一顿嘲讽,就在他真准备开口进行反驳的时候,突然一个不同的声音在这件会议室中响起。
“我说王军长啊,大家都是同僚一场,你竟然不相信王师长的话,这也太让兄弟们寒心了吧!你在这么说我可就看不下去了啊!”
“姓谢的,我这么说有错吗,王师长一直在夸奖那个什么护卫军的,而把我们的部队贬的是一文不值,难道我们的兵都是摆设吓唬小孩用的,我就想不清楚了是不是护卫军给了王师长什么好处,让他来此宣传那帮什么护卫军的武力有多强盛和不可战胜吗?而你却替他说话是不是两人之间有什么隐秘啊!”王栋军长指着谢玉田大声说道。
“姓王的,你这是含血喷人,我谢玉田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只是看不惯你一直污蔑王师长而已,我看你才是别有用心吧!不知护卫军给了你多少钱啊,让你来这里分裂我们,破坏我们之间的团结。”谢玉田看着王栋要将一个大屎盆子扣到自己的头上,大声叱咤道。
“我……….”
看着两人的互相指责和争吵,众人都是没怎么在意,这场面近段时间他们见得已经够多了,两人几乎是见面就吵。
王栋、谢玉田两人曾经是一起在第二十师当兵的,由于两人都是山东人,所以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并且在其后的战争中两人一起出生入死,相互提携,很快两人就因为作战勇敢、多次立下战功而双双晋升为旅长之职。并且很快他们就又迎来了一个机会,由于部队要进行扩充,所以他们的老师长要晋升为军长了,而他留下的师长之职则由他们中的一个来接任。对此两人做了一个约定要公平竞争,输的一方不许有怨言。最后,师长之职由王栋接任了,对此谢玉田虽然有点失望和遗憾,但也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
本来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的,哪想到不久后部队中突然盛传这师长之位本应该是由他谢玉田来接任的,是那个王栋使了阴招背地里用钱贿赂了上级才让这个位子落到了它头上。刚听到这有鼻子有眼的传言时,谢玉田还是半信半疑的。但其后他想到在竞选师长时,王栋曾经将自己这么多年的积蓄全部拿了出来,当时他还取笑过王栋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想用这些钱将其取回来暖炕啊!
现在再想起了才发现原来那些钱是用来贿赂上级的。这让谢玉田对王栋是十分憎恨、并发誓一定要给王栋一个教训,因为他背叛了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很快谢玉田就迎来了一个报复机会,在浙奉战争后期,张宗昌知道自己是失败了,所以想退回山东,可这时孙传芳却像狗屁膏药一样死死黏在后面,为了自己能够安全撤退,张宗昌就命令已经升任第十六师师长的谢玉田和第二十师师长王栋两人一起留下来断后阻挡一下孙传芳的五省联军,为他的撤退争取时间。
就这样,两人被留在了后面断后,本来张宗昌给他们的命令是争取一段时间,但却没说多长。所以两人就在那里顶着,3小时过后,谢玉田看张宗昌已经远去,出于对王栋的报复,在没与王栋商量的情况下直接将部队向后撤了,连通知都没一个,这导致王栋就这样傻傻的一个人在那顶着,到后来他发现情况不对时,他已经被包围了。最后王栋带领着部队以死相拼才突围了出来,可虽然部队是出来了但人员却是十不存三。自此王栋与谢玉田两人的关系就恶化到了极点,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看着两人在那大声争吵着,众人不禁有点悻悻然。
而王栋与谢玉田正吵的面红耳赤,哪有时间管众人是怎么想的,有什么看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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