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伊吕波再没醒来过,这期间也有其他人过来探望,但为了不打扰他休息,也只是看了两眼后便离开。
只有朱竹清一直坐在屋内陪伴伊吕波,无论唐三小舞怎么劝告她都不肯离开,理由说是害怕伊吕波醒来后身边没人,没法照顾他。
此时已到深夜,朱竹清依旧没有离开的想法,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准备在屋内的另外一张床上睡下。
“水...”
轻微虚弱的声音传来,在这寂静的深夜却格外清晰。
朱竹清的睡意瞬间消失的无迹无踪,她连忙倒了一杯水,捧到伊吕波身前。
“小伊,来,慢慢喝。”
“...”
朱竹清将水杯放下,在他床头的椅子上坐下,脸上终于难得的露出笑容,这是这几天来她第一次笑。
“竹清,大家呢?”
“已经深夜了,大家都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伊吕波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啊,竹清,那么这期间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朱竹清笑了笑,却没说话。
伊吕波看着对方的脸,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竹清,谢谢你。”不过这一笑却不小心牵动了胸口的伤,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好好躺着吧,别乱动。”朱竹清很是贴心的帮伊吕波掖了掖被角。
“...竹清,你不用管我了,快去休息吧。”
“不行。”
“那你也不能一晚上坐在这里啊。”
朱竹清指了指他对面的床铺。
伊吕波先是一惊,紧接着小脸一红,道:“竹清,男女授受不亲,共处一室不合适。”
“不,你是病人,病人需要照顾。”
“我真的没问题,除了身上很痛以外我不要紧的,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朱竹清脸上微微泛起红晕,低声道:“你和小舞以前不也在一个屋子睡觉吗?”
“???”
他反应过来了,朱竹清说的大概是小舞以前还在诺丁学院时,所有工读生都睡在一个大房间里面的事情了。
“...那不一样,在诺丁学院所有工读生都睡在一七舍里面的,七舍就是一个大的集体宿舍,而且那个时候大家还都是小孩子...”
“你别以为我好忽悠,小舞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就因为小舞是你姐姐吗?”朱竹清嘟着嘴,不满道,但是脸上的红晕却让她看起来更加可爱起来。
伊吕波咽了口唾沫,他觉得今天朱竹清的模样有些奇怪,他实在想象不出朱竹清居然也可以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
“啊,小舞才不是我姐姐,我是哥哥。”伊吕波试图扯开话题。
然而这拙劣的计谋轻易的便被朱竹清识破。
“别扯开话题,你是不是嫌弃我?”
“没,没,没!”伊吕波慌乱道:“怎么可能会嫌弃呢。”这一激动又牵动了伤口,瞬间疼痛让他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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