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权不理会老人的笑声,转身坐下,看向徐来,说道:“不知公子是否懂棋道?咱俩执子下一局如何?”
徐来看着向自己邀棋的赵公权,面露愧色的回道:“到是让先生见笑了,晚辈不曾会此黑白之道,懂的的也仅是田野之间的“象棋”而已。”
这话到不是谦让,今生前世徐来对黑白子的围棋确实是连外门汉都不如,让他下此棋丢人都算是轻的,但要说象棋的水平却是大大的拿的出手。因此才有此一说。
“哦?何为象棋?”赵公权不禁的好奇问道。
本来也是一时兴起,随性的邀约一盘,想从黑白十九道间判断此子心性如何,但没曾想对方如此光棍的承认不会,到是比那臭棋篓子徐策光棍的多了。
要知道赵公权的棋力,和其人一般。善于从小处着手,处处闲手之中带有深意,当到中盘之际,闲手皆发力,那时在想破之以泥潭深陷,人力不可为。因此在大奉境内,号称棋道无双。
能与之执手一局者屈指可数。这近水楼台先得月,长居在这西北王府到是每每让徐策这个臭棋篓子拉着下棋,可谓是崩溃至极。
这一听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一种“象棋”顿时好奇心顿起,想必即使不知道规则,也断然不会差到哪去。
听到赵公权的询问,徐来知道这“象棋”在此世间根本没有,顿时也兴起了起来。“既然没有,今日后就有了不是。”
“这棋本是我与瞎子叔所创,闲暇时做消遣所用,这棋子与棋盘到是没有,需要现做。若先生不急,可稍等片刻。”
听闻此话,不禁赵公权有些好奇,连在一旁抚须观看的徐策也凑了过来,“哦,那就快快做,你这么一说也把老头子我的好奇心勾起来了,我到要看看号称棋道无双的公权能否保的住颜面。”
待的徐来嘱咐了一些所需之物,徐策随即便吩咐屋外的下人去准备,片刻后下人拿起诸多物件入内,徐来就开始绘画棋盘。
看着横竖勾勒棋盘后,徐来又拿出小刀快速的在木头上雕刻起字来。两人在旁不禁暗暗称奇。
片刻后,在徐来手起刀落之际,一个个棋子被制作而成。
随后徐来又说明了“象棋”的走法规则,看着频频点头,跃跃欲试的棋道无双赵公权,徐来率先摆起了当头炮。
略一思索,赵公权直接上马。
看着眼熟的棋路,徐来不禁一笑,心中暗道:“确实是棋道无双啊,这刚讲的规则就如此娴熟,看来只好拿出本领来了。”
“啪。啪。啪。”
一阵阵快速落子声传来,在旁观棋的徐策早已紧张万分了。虽然自己从不承认自己是个“臭棋篓子,”但观棋不语真君子这事徐策还是学的来的。
不过这刚听闻的“象棋”却貌似杀意慎重啊,虽然刚才听闻规则不解其中韵味,但此时棋局刚起。其针锋相对,拼杀之意观者都为之侧目。徐策不禁的暗自感叹:这“象棋”到貌似比那黑白十九道来的更对自己胃口一些。
看着先是快速落子,到缓慢落子,到最后需的沉思片刻才能落子的赵公权,徐策不禁的笑不做声。
“原来公权也有今日?看来这象棋棋力也不外如此吗,有空闲时我也得练习练习,好能找回这几十年丢掉的场子。”
就在徐策在旁煽风点火的时候,其不知与之对弈徐来却没有那般轻松。额头早已冒汗,如坐针毡一般等着对面人落子。
“看来还是小窥眼前的赵先生了,这个世道的棋道无双果然依旧无双。”
看着接下来的那个“马”的落子处,徐来双手一摊,洒脱的说道“不用在下了,晚辈输了!先生果然高明至极。”
看着推手认输的徐来,徐策不禁诧异,怎么会输的,这棋不应该是你占优势吗?
徐来听到身旁的爷爷如此说,不禁的感到眼前赵先生那句“臭棋篓子”说的到是不假。
“公子,不得不说我也是侥幸,此棋真乃另辟蹊径,创立之人乃是大才也,我之棋道与之相比微不足惜。公子如学围棋十九道想必也可登堂入室,有所建树才对。”
额头也已经有了丝许汗意的赵公权,此话到是不假。这“象棋”与围棋十九道相比,虽然规则简单许多,但从开始就必须杀伐,杀至最后才能得胜,虽也必有算计,但其杀气之足乃是少见,即使对面少年推手认输,也只是仰仗自己多算了一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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