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生活方式,处在这个世界不同层次的大部分人们,以自己的方式创造着价值,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但不是不可缺少的。
桐梓讨厌无度索取的人,最为尊敬的是那些为了理想而奋斗终身的人。
“人活在世界上,最重要的首先得是人,重要的不是你做什么专业,做什么职业,做什么事业,而在与你是不是在做一个人,当你做人的时候,如果你服从的是你自己内心的冲动,而你又至少没有危害社会和他人,甚至你还能够为社会和他人多少带来一点好处,何必在意人们怎么评价,何必在意别人怎么说你是不是?”
那个成熟严肃的男人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过去、家人、名字、朋友都忘记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来到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想不起来。
桐梓发现自己站在白色的水上,周围走过的是不认识的人影,只有黑色线条形成的轮廓。
“爸?”
“放假了记得早点回家,大学里没什么好吃的,回来我们给你包饺子。”
“知道了……我……”
无意识中,这个男人按住桐梓的肩膀用力晃了晃,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想回家,身体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催促着桐梓,另一个声音则是告诉桐梓再也回不去的事实。
不过,很快,桐梓又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已经保不住了,切掉吧?”
“切掉吧……”
“只能切掉了。”
“希望桐梓醒来能接受这个事实。”
耳边突然又传来了声音,这次与刚才的不同,是无比真实的。
这个世界已经预见了很多朋友,大家志同道合的走在一起,坐着危险的事情。
桐梓突然从梦中惊醒,映入眼帘的是胸脯……希儿的胸脯,尽管躺在希儿柔软的腿上,桐梓却并没有任何舒适的感觉,整个身体都在隐隐作痛,好像有神经们在渐渐的紧绷然后拉断。
这时候无暇欣赏这样的风景,桐梓用尽力气说道:“等等刀下留情…不要切…我还能抢救一下……我不要变成杨过。”
“桐梓醒了!”
周围是NIGHT-RAID的成员们,大家脸上都充满了关切,挡刀子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但运气不好被毒成这样,桐梓是第二位。上一位因为瞒报伤势,埋骨他乡。
桐梓感到呼吸无法顺畅的进行,每说一句话,都是先深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张嘴。
“杨过是谁?”
“感觉怎么样,意识还清醒着么,能数一数这是几吗?”
玛茵头上冒出问号,疑惑不解的抢白,蕾欧奈缺心眼的用手掌在桐梓面前晃悠。
布兰德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就好像要去打仗一样,病房里也好像是战场:“桐梓,听好了,不得不告诉你一件遗憾的事情,你的胳膊可能保不住了。”
拉伯克手里拿着瓶瓶罐罐不断摇晃:“我们在商量谁来切断它,不过你放心,肯定将赤瞳排除在外了。”
桐梓的意识清醒了一会儿就冷汗唧唧,周围的人叽叽喳喳炒作一团简直让他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逐暗者拿过来,就是那把白色的剑……它拥有自愈能力。”
桐梓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声音那么沙哑,毒素破坏了身体的免疫系统,这时候的桐梓隐隐在发烧,不过有逐暗者的保护,并没有特别强烈的病症出现。
身体遭重了,仅仅是帝具蜂后带来的毒素并不致命,甚至依靠逐暗者就能自行恢复。但之后臣具匕首带来的伤情,却能将桐梓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在不久前,拉伯克已经得出结论,那把匕首若是放在水库里,两天内起码能毒死半个帝都的人。这种毒素不是那把匕首臣具自带的,而是炼金术的产物。
娜洁希坦满脸严峻,不久前就有同伴隐瞒不报伤势被毒液致命,现在桐梓又遇到相同的事情,即使就发生在眼前也好像很无力。作为领导者,她必须将情况告诉给桐梓,让他做出选择。
“我们也发现了你的剑拥有特殊的力量,就压在你的身下呢,但仅仅是压制了毒素蔓延,想要撤除……很难。”
观察桐梓的整个手臂,皮肤都几乎变成了绿色,这种毒素简直闻所未闻,万一治愈的不彻底,拉伯克解开交叉之尾,残存的毒液就会流入桐梓的心脏,那时任何手段都无力回天。
听到最保险的治疗方案是切下被毒素侵蚀的胳膊时,桐梓绝对不同意,那还不如死掉呢。
“很难并不是代表不行,就用冒险点的方式治疗吧,总之,我拒绝身体的残疾,很抱歉,就算是死,我也不会选择身体残疾的活下去。”
众人都愣住了。
↑返回顶部↑